東絮就坐在一旁看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絲毫不顯醉態。
他問她，“你有心事嗎？”
殷語柔放下手上的杯子，“幹嘛這樣問。”
“隻是這麼覺得。”
殷語柔笑了，她說，“每個人都有一些不能向任何人說起的心事，你肯定也有吧。”
東絮因為殷語柔的話而啞口無言。
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他隻是想多了解她一點。
而且他也的確感覺到她其實並不怎麼開心。
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但他不知道怎麼去問，又該以什麼樣的形式走進她的內心。
或許對於東絮自己來說，他潛意識裏就不希望自己是以朋友的身份和她越走越近，那樣隻會讓兩人在不知不覺間離地更遠。
現在，已經隱隱有往這樣的形式和發展的趨勢了。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時候，好在那邊的服務員及時送了東西過來。
“來語柔，這碟是我額外贈送的，慢慢吃哦。”
老板是一個麵色和善的中年人，他側頭看了一眼東絮，眼中是一抹驚豔。
不過他收斂地很好，很快就轉身離去了。
東絮話被打斷，倒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她。
之後他便沉默地陪著殷語柔吃完了這頓宵夜，期間一直都是殷語柔在教他一些這一行的一些事，東絮時不時才會回一兩句。
回去的時候，殷語柔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道：“這小子，還問我，自己不還是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要不要把他能升職的消息提前告訴他讓他開心開心呢？”
殷語柔一邊想著一邊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東絮一回去小燁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少爺，工作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那邊的人人品怎麼樣？”
“都挺好的。”
東絮淡淡地回了一句，讓小燁幫自己脫完外套之後就轉身進去了。
小燁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跟了上去。
他見少爺一副焉了吧唧的樣子，便貼心地道：“少爺，我給您準備好了洗澡水，是要現在就沐浴嗎？”
東絮扯著領子，心情有些煩躁。
聽見小燁的話，他便點了點頭。
躺在浴池裏，被溫熱的水衝刷著，東絮隻感覺全身都被溫暖所包圍，但是此刻他卻身心俱疲，從來沒有這般無力過。
小燁說，“少爺，您怎麼了？真有人欺負您了嗎？”
“沒有，大家都很好。”東絮仰天看著屋頂，喃喃了一句，“隻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
從小到大，東華那些地獄魔鬼一般的培訓模式，他也能遊刃有餘地應付，再完美地去完成。
他自覺自己的腦子還算好用，可此刻他卻這般地迷茫。
他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挽回她的心。
他一直都覺得這樣下去就好，隻要能陪在她身邊就好，可結果卻是，他貪心了。
他還是很想要她，想要她的全部。
這是他第一次生
出這樣貪婪的欲望，讓東絮有些迷茫，有些無所適從。
“小燁，這就是我貪心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