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好奇地問:“你知道我要用他們做什麼?”
李安心滿臉的理所當然:“在你接收黃崢的產業後,讓他們幫你管理酒吧、娛樂城、酒店等產業啊。
“你總不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吧,況且你又沒從事過這些行業,不懂其中的門門道道與經營之法,真要親自上陣也不頂用。”
蘇安一下子捂住心口,麵上爬滿痛苦之色。
李安心立即緊張地放下手中豆漿:“你怎麼了?”
“你說得很對,但我感覺很受傷。”蘇安像是憋氣一樣艱難地憋出這句話。
李安心被他逗得掩嘴一笑,而後正兒八經道歉:“好了,是我說話的方式不對,我以後會注意的。”
蘇安哈哈兩聲放下手:“隻是開個玩笑,別當真。
“這幾個人我會在確保他們有起碼忠誠度的情況下,先試著用用看,這樣我就隻需要把精力花在監督上,要省心不少。”
李安心“嗯”了一聲表示讚同。
兩人吃完早餐,蘇安正要收拾,李安心搶先攬過這個活兒:“這些交給我,你先去打電話。”
蘇安很是驚奇:“你連我要打電話都知道?”
李安心笑而不語。
蘇安豎起大拇指:“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是要給降妖司的老張打個電話了,得讓他趕緊過來,掙錢都這麼不積極,實在是沒有道理。”
“紫氣東來”別墅區。
早上八點,黃海準時醒來,當他洗漱完畢下樓準備吃早餐時,發現自己的兒子,同在東平區巡捕房任職的黃嶽文,已經等候在客廳。
“發生了什麼事?”黃海示意對方跟著他進餐廳吃飯。
他的作息非常規律,下麵的人從來不敢打擾他睡覺,哪怕黃嶽文是他的親兒子也不能例外。
“母親呢?”
已到而立之年且在外麵成了家的黃嶽文,輕聲問了一句,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他要說的事不方便讓母親聽到。
“昨晚打麻將了,這會兒肯定還在睡。”黃海剛在餐桌前坐下,家裏的幫傭們立即魚貫而出,端上精致而豐盛的早餐。
黃嶽文沒有坐,聲音平靜但字字有力地道:“黃崢死了。”
黃海拿筷子的手在半途猛地一僵。
這個動作隻出現了半秒。
半秒之後,他如常拿起筷子,麵不改色地問:“誰幹的?”
“今天天亮前,他在八度酒吧大門口舉槍自盡。”
黃嶽文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疏離的味道,就好像死的不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而隻是街邊的一條野狗。
黃海冷冷一笑:“能逼得他自殺,必然不是尋常人物。動手的是誰,你們查清沒有?”
筆直站在桌前就如一棵勁鬆的黃嶽文,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疑似蘇安。”
“蘇安?”黃海倏忽一怔,臉上的意外之色一時間無法掩蓋,比聽到黃崢死訊時的神態變化都大。
黃嶽文將昨夜發生在八度酒吧的戰鬥,一五一十簡要說明。
而後,他做出總結性陳述:“昨晚去幫黃崢的捕快張巡,以及戰鬥發生時在場的黃崢手下,都聽到黃崢叫出了‘蘇安’的名字。
“這段對話被一名機靈的保安用手機錄下,但來人當場否定了該身份。
“此人全程戴著帽子與口罩,監控裏沒有他的真容,所以現有證據不足以指控蘇安,不能合理合法地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