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今天下劍道，起源還應是白虎祖靈。”
“祖鯤鵬距離太古時代，過於遙遠。”
“且祖鯤鵬從未有過在大荒上的明確活動痕跡。”
朝紅豆頓了頓，望向楚雨伯。
“諸位道友難道沒有發現嗎？”
“鯤鵬一族的造化劍訣，與如今各族的所有主流劍道，皆大不同。”
雪銀光下意識的點頭。
他是有發言權的。
楚雲飛的鯤鵬神羽上，有部分造化劍訣真意，雪銀光多有參悟。
確實與金鵬劍道大相徑庭。
“哦？”
一直沉默不語的聞人雄，眸光突然一亮。
他的劍道，部分源自於虞皇的諸世劍訣，部分源自於庚金白虎劍訣。
虞皇他本身就是一個大裁縫。
所以在諸世劍訣中，聞人雄可以看出庚金白虎劍訣的影子。
但鯤鵬一族的造化劍訣，聞人雄卻從未領教過。
至於楚雨伯，已經被朝紅豆唬的一愣一愣。
鯤鵬久居深海，不與外界關聯。
楚雨伯入世之後，大多數時間都在迷路中度過，很少有機會與其他劍道強者爭鋒。
朝紅豆說的這些，楚雨伯也從未思考過。
不過楚雨伯隻是呆，並不是傻。
他能夠感受到，黃金大世，暗潮洶湧。
或許很多秘密，都將在這個時代中揭開。
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
作為祖靈的後裔，不管隔了多少代，天生就注定是棋子之一。
除非徹底擺爛，不想著去應局。
但如此黃金大世，沒有修為，何以自保？
估計就連棋局的真相都看不見，就已經被其他的棋子吞掉。
“鯤鵬族的道兄，可否討教一二？”
聞人雄主動向楚雨伯邀戰。
楚雨伯點頭，欣然同意。
“此間宴會，你我大打出手，著實不美。”
“隻以道戰如何？”
宴會之上，下位者舞劍，獻於上位者觀。
而無論是聞人雄還是楚雨伯，都是上位者。
若是真的交手，於禮不合。
聞人雄麵露微笑，吐出一個“善”字。
“善”字迎風一擺，化作嫋嫋清氣，宛如匹練星河，向著楚雨伯奔流而去。
楚雨伯沉思，隨後口吐一個“惡”字。
善與惡相對，搞得聞人雄與楚雨伯好像很有文化的樣子。
哦，老聞當過丞相啊……
那沒事了。
宋祁突然意識到，聞人雄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粗鄙武夫。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出將入相的那種。
兩道劍氣長河浩浩蕩蕩，無聲進行碰撞。
雙方似是糾纏，似是拉扯，一同盤旋起來，演化出一幅銳意驚人的劍道圖錄。
眾人的桌麵上，皆有劍痕若隱若現。
“呼……”
劍道圖錄化星火，消散在場中央。
桌麵上的劍痕也一並消失，就仿佛是在另一個維度中進行刻畫。
當那個維度消失，影響到真實世界的痕跡也一並被抹除。
通過山河社稷圖入場的生靈，隻得默默驚歎，神乎其技。
聞人雄與楚雨伯同時閉目沉思，品味對方的劍道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