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
銀白巨蛇，不，應該稱之為銀白小蛇。
它委屈的快要哭出聲來，臉上寫滿了“我不想死”這四個大字。
宋祁直接被逗樂了。
這尊神祇的靈性當真很充足，已經要接近雷元果的水平。
但問題是……你本來就不是活著的生靈啊，孩子。
被宋祁這麼一說，銀白小蛇愣住了。
它隻是皇道符文演化出的大道奇珍，再由大道奇珍孕育出的神祇靈性。
本身就不是活物，又何談生死？
想通了之後，銀白小蛇似是認命一般，不再繼續掙紮了。
“你在這道界中，哪怕再活一億年也未必能真正蛻變出靈智。”
“追隨我去外界，說不定有更大的可能。”
銀白小蛇不明白一億年究竟是個什麼概念。
但它從宋祁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宋祁似乎並不準備“殺”它。
宋祁笑著搖頭。
他沒事去抹除這尊神祇的靈性幹什麼？
如果說是普通的大道奇珍，像是宋祁之前獲得的火焰花、雷葉，那確實是直接煉化了完事。
但像是這種頂級的大道奇珍，完全可以留在身旁溫養。
就比如聞人雄他們獲得的金字道劍。
聞人雄直接將劍王溫養入識海，這樣劍王中的道就會在識海中源源不絕的流淌，無時無刻不在對修士進行反饋。
雪銀光幾人亦是有樣學樣。
不過像是金字道劍這種層次的大道奇珍，道力過強。
修士的承受能力有限，即便是溫養，估計也隻能溫養這麼一份。
而聞人雄、雪銀光他們，皆是純粹的劍修，金字道劍已經是最好的溫養對象。
宋祁確實有更多的選擇。
但即便不溫養這條銀白小蛇，也可以將其收入七彩寶葫蘆中。
總之沒有將其完全煉化的必要。
真要是直接煉化了，才是暴殄天物。
在得到宋祁肯定的答複之後，銀白小蛇又變得重新活潑了起來。
它主動顯化出真身，安靜的匍匐在宋祁手掌上。
而銀白小蛇的真身，是一片圓圓的、薄薄的……晶瑩銀色石片？
“什麼東西？”
石片的背麵很粗糙，有很多紋理交織，像是無數條銀蛇在亂舞。
翻過正麵，則是完美無瑕的琉璃，清晰的映照出宋祁的臉。
“嘖。”
“真帥啊。”
宋祁讚歎了自己一聲。
不過很快，宋祁就發現鏡中的自己在發生變化。
他時而變得稚嫩，宛如幼童。
時而變得滄桑，白發如雪。
但無論怎樣變幻，眉眼始終都是宋祁的模樣，但偶爾也會有一些細微的不同。
“這是時間……？”
“還是輪回？”
宋祁呢喃低語。
如果所謂的輪回就是一生一世，一遍又一遍交替不止。
那麼輪回是否也隱喻了時間？
宋祁將銀鏡翻轉，凝視著銀鏡背麵，陷入沉思。
“嘶嘶……”
銀鏡中，小蛇的神祇身顯化，發出愉悅的長吟。
它輕輕震動著，似乎是在為宋祁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