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官員吼得沒武將大聲,剛剛他們想說話,不過說出來也被武將的吼叫淹沒,現在他們終於找到機會。
“君上萬萬不可揮軍南下,此時我部需要休養生息啊!肅慎之地需要安置民眾,使其肅慎之民不敢再亂、無法再亂!如此才算是真正占領肅慎,若此時揮軍南下肅慎駐軍數量必然要銳減,銳減之後治安如何穩定,新占之地定會多起紛爭,立時便是占了也是占了一塊烽火之地。”
“臣亦覺得不可南下!臣以為我部正處關鍵之期,君上應該揮軍掃平周邊威脅,使其民眾有處安頓,有地可耕、有房可住。暫不談肅慎之地如何,便是衛氏朝鮮在旁虎視眈眈,揮軍南下不是給衛蒙小兒有機可乘嗎?”
“臣亦有話要說!”鄭元算是文臣係統裏最有名望的人了,他一來漢部就受重用,誰不知道他現在正在編策律法?以後漢部的執法部很可能由他接手,說起話來自然是有份量,他語調很平淡、很慢:“臣以為……君上可南下。”
林斌不動聲色地示意鄭元繼續往下講。
鄭元環視諸位同僚一圈,高聲道:“依法而論,漢國正使前次當街行凶,國之正使所做之事便是該國國君授意,若不罰之,法度無存。”
子泊小聲地喃喃自語:“是該如此……”
文臣的官員呆了呆,他們低聲竊竊私語,每個人都有點沒明白武將都收聲了鄭元現在跳出來幹什麼。
林斌萬般沒想到鄭元也會支持揮軍南下,他很想看透鄭元腦袋裏裝的是什麼,在打什麼主意,可惜想不透沒猜明白。
法家自古就與兵家十分合拍,兩家學說在某些方麵的理念甚至重疊,法家主張以法度治理,兵家就不用說了哪支軍隊不是執法如山要求令行禁止?
鄭元想在漢部執行法製就需要得到軍隊的支持,再則就他看來也是有必要做出一件轟轟烈烈的事情來讓漢部民眾知法,改善漢部的執法情況,所以拿漢國正使行刺以明法度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子泊則是更聰明,他知道林斌還在舉棋不定,林斌可能有南下的意思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又有點猶豫。
在子泊看來,林斌絕對不是憂慮對衛氏朝鮮的作戰不順利,現在是兩支不擅攻城的軍團在進攻衛氏朝鮮,受點挫折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等待擅長攻城的黑旗軍南下雖說很難達到迎刃而解的效果,但是應該不難解決才是。他觀察了一段時間認為林斌的野心應該不小,南下作戰是早晚的事情,不然也不會一直暗地裏支持淮南一係,現在林斌之所以猶豫應該是因為漢部內部的民生問題,還有就是遼地戰局的不穩定?
武將們沒敢跳出來叫囂,他們眼巴巴地看著林斌想看出一點什麼,他們看到的是林斌若有所思的表情,這讓武將們覺得南下作戰的事情還是有戲。
林斌的老毛病又犯了,那不是生理疾病而是心理疾病,他打從心裏就不想揮軍南下更加不願意看見漢國內戰,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
為了漢部本身的利益而言,趁天子與劉安打生打死去渾水摸魚,趁機攻下漢國幾個郡縣完全符合漢部的利益,如此一來不但增加領土範圍更能得到人口,是有大利的事情。而似乎就算漢部不揮軍南下,等待天子解決了劉安也肯定會和漢部沒完,到時天子攜得勝之勢發兵過來還是要打,一樣是要打、早晚都得打,自林斌決定進軍遼地就注定要和漢國爆發衝突,現在打還真的比以後打更有利?
林斌掃視一眼還是眼巴巴瞧著自己的武將集團又看看苦著臉的文官,他沉默了足有一會……
“告訴劉安的來使:我同意向淮南輸出戰馬,前提條件是劉安自己想辦法將戰馬運回淮南。同時告訴那個蘇非,如果劉安能攻下‘六安’和‘九江’,我會考慮與他結盟,如果連這兩個地方都攻不下……他自己準備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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