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肅慎也要……?”
衛吉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肅慎不是走到絕境的烏桓,更加不是弱小的夫餘,肅慎在遼地是三個比較大的勢力之一,肅慎部眾不多但卻極為彪悍,肅慎的王楛矢砮絕對不會甘願失去統治權!
肅慎正使息稷的的確確是穿著一身的漁夫裝,皮膚極為黝黑,看去就像是一名長年勞作的農人。他邁上高台的第一刻便是咧嘴問:“漢部是要攻占整個遼地嗎?”
忐忑不安的人們急忙提起精神專注聽息稷想要說些什麼。
許許多多人被一連串的事件砸得有些頭暈,肅慎的表態讓他們有點期待,想要看看第一個跳出來吃鱉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衛吉看見息稷的眼睛瞄過來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事實上衛吉也清楚遼地的許多部族、部落敵視衛氏朝鮮,自從衛氏朝鮮與漢部走得更近後那些本來就有敵意的部族和部落,他們基本上都認為林斌這頭老虎是衛氏朝鮮引進來,敵意變成了痛恨,以致最近衛氏朝鮮被孤立起來,就算是想及時回頭也回不了,隻能硬著腦殼繼續與漢部合作。
息稷出奇地講著一口地道的中原腔,他眼神熾熱地盯視林斌,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如果林斌答“是”就等於將那些搖擺著不知道該怎麼自處的部族推向對立的位置,如果答“不是”那就要解釋為什麼要吞並烏桓、夫餘和那些小部族。
林斌似乎早知道會有人跳出來那般,他依然挺直腰杆,用著無比溫和的語氣:“我帶來了美酒與戰刀。”
華夏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毋庸置疑,孕育出來的文字讓人運用起來可以說出模棱兩可的話,至於真正的意思是什麼,猜……自己去慢慢猜。
息稷愣了一下,他十分幹脆的走下高台,一步也沒有停留地步出殿堂。
留在殿內的諸位使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別幾個使節一咬牙也站起來走出殿堂,留下來的人則是繼續發愣。
一隊使節即將離開時撞到才剛要進場的西域使節團,雙方堵在門口互不相讓。
岑陬軍須靡要錯開腳步被危黎須拉住,危黎須對小家夥說:“不能退,退了會失去尊嚴。”
西域使節團對麵的人是一群金發、白皮膚、擁有歇色眼瞳的人種,他們身上穿著厚實的獸皮,個個有點發愣地看著樣貌特征差不多的西域人。或許是因為樣貌特征差不多,這群穿著獸皮來自外興安嶺的白人竟是嘰裏呱啦說起了土話。
危黎須聞到那群人身上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皺眉了,他看一眼十分安靜地大殿對那群人比了一個手勢。
這群來自外興安嶺的白人看不懂,但他們或許是對同樣膚色的人有好感,嘰裏呱啦幾句退後讓開道路。
林斌在閣樓上看得實在,他已經注意那群白人有一段時間,探知那些白人大約是生活在西伯利亞以南一帶,這次之所以會來是想給肅慎壯聲勢。他也清楚剛剛跟隨肅慎退場的勢力必定已經和肅慎達成攻守同盟,是在將來一段時間裏必需先攻擊的目標。
遼地的春天雖然來得比較晚但它還是來了,林斌潛伏一個冬天的計劃基本上達成,他在春季來臨之前選擇露出獠牙,借攻擊鮮卑和漢國帶來的‘勢’帶來的效果成功地達到了先吞並幾個小部族的目的,又因為前期營造出來的氣氛成功地讓衛氏朝鮮不得不選擇合作。
有預謀有目標地作戰計劃在萬國會開幕之前已經被部署出來,現時陳汐的主力部隊已經放棄繼續追擊四散逃命的鮮卑部落調頭向東,駐紮在少冷嶺一帶的蒙詔亦已做好戰爭準備隨時可以向東北方向開拔,南下的呂炎放棄攻占下的漢國領土調頭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