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情,公孫宏在聯係草原部落的同時還需要與漢國的商賈取得聯係,具體應該怎麼做等把一頭撞上來的匈奴部落吞了再商議。”
虎豹騎軍和隨戰仆從由於數量的關係已經無法完全駐紮進入石堰城,這也就需要選出一塊地皮來準備設立營地,林斌所選擇的是石堰城西北方向靠近溪流的地段,那裏地勢平坦且擁有水源,還可以從臨近的樹林砍伐宿營必需有的樹木,可以很快就宿立起營地。
宿營是一個十分值得講究的作業,一個好的主將,他所選擇的宿營方式可以體現出這名主將所擅長的是什麼,軍營格局的選擇也將決定軍隊遇到突發事件時的反應能力。一般來說,軍營的布置不外乎是四方格局,中軍立於中間,如果需要的話營地的某些地段還會設立陷阱、明哨、暗哨,采取縱深方式防止敵軍夜襲偷營,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便是茅廁的部署。
眾所周知的,軍隊最害怕的就是起禍亂,所謂的禍亂指的就是傳染病,比如瘟疫、天花、瘧疾,防止禍亂的有效手段除了飲用煮沸的水就是限製士兵隨地大小便,這就需要係統化的布置茅廁的位置,盡可能的把茅廁設得離水源遠遠的,采取可移動式的桶,再用某些有效的手段減少蚊蟲的繁殖,現在用的手段不外乎是掩埋。其實掩埋的效果十分有限,後來林斌加設了一種手段,使用火燃的方法用高溫殺死成幼卵狀態的蛆蟲。
當然,這些惡心事幾筆代過就可以了。
林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按照先前的預算,阿胡兒那支遷移的匈奴部落再過一個半小時就該進入西河地界,而西河附近的地勢根本不適合打伏擊戰,隻有明擺明的利用優勢的兵力從三個方向進行圍困,問題是先秦等三部正駐紮在十裏外,誰都不保證虎豹騎軍大部隊出去的時候,三部聯軍會老實地待在原地,所以圍困阿胡兒部落的事情交給了麾下的部曲去辦,他隻有坐鎮在石堰壓製三部聯軍。
鍛煉部曲的效果日益明顯,現在虎豹騎軍的已經不再是隻有林斌會獨自領軍作戰的軍隊,將領們的作戰技能提升,很多事情不需要林斌再去親力親為,這不但讓林斌感覺到輕鬆也是虎豹騎軍戰力升華的一種表現。
在中軍閑逛幾圈,草根子急急忙忙地跑來報告,說是劉婧正在主將的帳篷裏大發脾氣,林斌這才想起光顧著觀察軍營忘記劉婧和劉奕翠到軍隊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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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一進帳篷都還沒有開口……
劉婧看見林斌來了劈頭就喝:“看你做的甚子好事,為何有如此多的異族人,是否要率軍攻伐漢國!?”
劉奕翠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林斌,看來她也有相同的疑問。
林斌定定神看了看左右,有三個沒見過的人一臉嚴肅地盯視自己,他們都是一副禁衛打扮,從甲胄和頭盔上的紅色羽翎來判斷,大概是皇宮的高級禁衛軍官。三個人手緊緊地握住劍柄,眼神裏滿是警備,像極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林斌也伸手握向刀柄,冷聲問:“這三個是什麼人?”
這不是一個好的重逢,至少林斌就不喜歡有陌生人闖進自己的中軍大帳,主將的帳篷裏麵有大量的軍事機密,看守帳篷的衛兵竟是沒有得到林斌的同意就將劉婧等人放進來,按照虎豹騎軍的軍規,看守帳篷的衛兵算是失職,需要梟首示眾!
“我再問一次,這三個家夥是什麼人,為什麼能進入我的大帳,那些看守中軍大帳的衛兵呢!”
那三人看到林斌握向刀柄的刹那第一時間就擺出一個品字形護衛在劉婧和劉奕翠身前……
劉婧顯然沒有想到一句喝問會引發這樣的事情,鬆軟了語氣,“斌君莫要緊張,此些人是未央宮禁衛,非有敵意,呃……按君之言,乃瞧見陌生人忽然進來,條件反射采取防衛姿態。”
林斌點頭,手卻沒有鬆開,他聽到帳篷響了幾聲,緩緩蹲身,“我建議你們蹲下……”
話聲未落,一陣馬嘶聲響起,中軍大帳整個掀了起來,塵埃散去之時,中軍大帳周圍站滿虎豹騎軍的將士,看來是發現帳內的異常驚動了外麵的親兵。
沒有給那三個禁衛反應的機會,身著重甲的親兵撲上去將他們按到,瞬間就捆綁起來。
劉婧和劉奕翠回過神隻看見林斌被重甲武士團團保護起來,三名禁衛也被重甲武士用橫刀抵在脖子,隻要林斌一個命令就要血濺當場。她們大概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這裏是西河,是虎豹騎軍的地盤,她們不該用強硬的姿態來喝問林斌。
“君、君……這是作甚?”
劉婧驚疑不定地看著周圍磨刀霍霍的武士,這些武士之中不全然是華夏人,還有很多套著魚鱗甲但明顯是草原人的魁梧、多須的男人,看來從長安來石堰的文官、武將一路聽到的傳言是真的,林斌果然整合了數十萬異族,動機不明。
林斌不知道劉婧從別人那裏聽到了些什麼,隻知道這婆娘什麼都沒問清楚就擺出要捉拿歸案的架勢有點蠢,這是虎豹騎軍的中軍,隻帶三個人就要拿住一個麾下有數萬善戰之士、本身又以善戰聞名的武夫,不是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