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開始生長成更大的東西。
黑色的樹枝開始蔓延分叉。
一個、兩個、三個！
直到後麵變成了9個黑色的枝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樹。
樹葉是黑的，樹幹也是黑的，什麼都是黑的。
好像被墨水灌溉過似的。
一個無欲的枝丫開始抖動，悄無聲息的開枝散葉。
跟其餘8根枝丫不同，無欲枝丫好像是活的，而且在縫隙上還流著一絲紅色的樹脂。
那個縫隙越來越大，慢慢的變成了拳頭大小。
一個怪異的黑色眼球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白是黑的，瞳孔是黑的，就連血絲都是黑的。
那個眼球在看到這個地方後，微微眯眼。
“摸到無欲真理的無者…”
“不要憤怒，你的憤怒會讓無界樹過度生長。”
“天地間本就什麼都不存在，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
“你很特別……哪裏都很特別…”
“在虛假和虛妄的世界中，自得其樂~或許也挺有意思的，我們早就見過不是麼？江城終結者……”
“碧桂園小區的統治者…人類的救星？”
萬青眼角低沉，看著內心中說著莫名其妙話語的眼球，有種難以言表的怪異感。
這種感覺……
他到底在哪見過？
絕對見過…
到底是哪裏…
“機械女皇一開始隻會製作電擊槍，到後麵可以製作機甲…無者你想抹消的東西可不僅僅隻有欲望，你還要回到原本的時空讓你的機械族發動戰爭麼？”
“偷偷告訴你……機械族的首領是你的智能機器人小愛，可是你老婆改造的她~”
“機器人可是人類的產物啊……你來宇宙那麼久，見什麼種族製作過機器人？”
“沒有吧？哈哈哈~”
”還是說你打算再玩一玩……讓你的複製人去扮演什麼神族？天帝?“
“哈哈，你真是有夠無聊的！”
萬青眼角猛然睜大：“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不要在那裏鬼扯！醜東西，老子沒時間聽你廢話！”
對方的怪異話語，每一句都可以顛覆萬青的世界觀。
他現在沒有心情去管對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隻想操縱他的複製人，幹掉比利!
看著外麵那個再次成年的複製人，萬青想給對方下達指令。
可那個眼球又說了起來，言語諷刺：“你是萬青嗎？那他又是哪個？”
“你跟他有區別嗎？你讓他沒有善念僅僅隻是想報仇？”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在殺諾亞的時候，諾亞給你說過什麼？”
萬青再次眯起了眼睛，開始從他那繁雜的回憶中探索著。
他隱約記得那個時候他好像摸到了四維的門檻。
諾亞見到他好像非常驚恐，一直問他是誰。
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萬青幾乎都已經忘記了。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萬青也不知道。
“你也不想一想，為什麼你可以重生？你確定那是重生嗎？”
“為什麼上一世你沒有這麼多隊友，為什麼上一世你沒有這麼強也沒有那麼聰明？難道蠢豬死一次就能變聰明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模擬回憶裏應該有以前的你才對，應該有兩個的，可為什麼隻有你一個？”
“無者，你能分得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