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穆昂把高菱芬踩到地上,還有掐著高菱芬的脖子,讓對方說不出半個字來時,臉上的那種狠戾陰冷,都是他們從來不曾見過的。

以前雖然知道穆昂除了是穆氏集團的總裁,還是青洪會的會長,但是在他們麵前的穆昂,看起來隻是一個有些冰冷的內斂青年而已。

可是直到剛才的那一刻,他們才算是看到了穆昂的另一麵,明白著原來青洪會的會長,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的。

也難怪,穆昂會把小璦的頭壓進懷中,不讓她看到那時候他的模樣!

還是蘇母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對著蘇父道,“這下子你該知道,穆昂那孩子,平時有多讓著你了吧。”

要是穆昂想要對付一下蘇父,那還真是分分鍾的事情。

蘇父頗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我又沒說女婿不好,他剛才那樣保護小璦,也算是小璦沒看錯了人,挑對了丈夫!”

顯然,穆昂剛才的那些舉動,雖然讓蘇父有些吃驚訝異,但是更多的,卻是對他保護蘇璦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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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昂抱著蘇璦,走進了房間中,把蘇璦小心地放在了床上,輕輕地握住了她地雙手,感覺到她的手,此刻有些冰涼。

“冷嗎?”穆昂問道,把蘇璦的兩隻手包裹在他的手心中,細細的搓著。

她的手很快就熱了起來,蘇璦對著穆昂道,“我沒事兒,隻是……剛才有點被嚇到了,沒想到表姐她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以至於,她現在想起來,都還有點後怕,比起自己被傷害,她更害怕的是肚子裏的孩子被傷害!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穆昂對著蘇璦的雙手輕輕的嗬著暖氣。

蘇璦看著眼前的男人,當她有危險的時候,他就會第一個站在她的身前,為她擋去所有的危險,“我知道,寶寶也知道。”她道,今天的事兒也告訴她,以後要更加的小心,因為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

蘇璦躺了下來,頭靠著枕頭,眼睛半閉著。今天的一番折騰,顯然也讓她有些累了。

好像自從懷孕依賴,她就變得嗜睡起來了,“昂……你剛才為什麼要一直壓著我的頭,是不想讓我看到什麼嗎?”她喃喃地問著,眼皮越來越耷拉了下來。

“我怕你會被嚇到,璦,我會有不好的一麵,那一麵,我不想讓你看到。”他坦誠地道。不希望她會對他心生害怕,更加不希望她因此而心中對他存著畏懼。

她輕輕一笑,“不管是你的哪一麵,我都想要看到呢,因為就算那一麵再不好,再讓人害怕,也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露出那一麵的。你說,我又怎麼會害怕呢?”

她柔柔的呢喃聲,飄散在寂靜的房間裏,就像是一首悠悠輕鳴的曲子一樣,沁入著他的內心深處。

“昂,我不會害怕的,所以下一次,就讓我看吧,不管是你的哪一麵,我都想要看……”她說著說著,眼睛不覺慢慢的閉上,終於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他,坐在床邊,定定地凝視著她的睡顏,過了好一會兒,他身子前傾,親吻著她的前額,“好,下一次,會讓你看的。”

因為他知道了,不管是什麼樣的他,她都不會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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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菱芬被穆昂交給了警方,警察那邊,最終以盜竊罪起訴,而且因為項鏈本身的價值,屬於數額巨大類,因此如果重判的話,那麼以現有的法律,足以判高菱芬一個無期徒刑了。

二姨家裏,四處奔走著,花了不少錢,給高菱芬請了個律師,又想要疏通疏通關係,但是卻也沒人敢收二姨的孝敬。

畢竟,一旦收了孝敬,那就是擺明著和穆家過不去了。

二姨整日以淚洗麵,哭著來找了蘇母好幾次,但是都被蘇母給回絕了。直到二姨最後道,“小妹,要是芬芬真的要在牢裏關上一輩子的話,那她這輩子還能有什麼,我是也不想活了,倒不如死了幹脆了!”

蘇母瞧見自己姐姐眼中的那份絕望,心中終是還有些絕望。

二姨繼續哭著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總是對芬芬說要嫁個什麼有錢人,說什麼一家子都要靠她了,說什麼她長得好看,命一定比別人好之類的話,讓她覺得,人隻要靠著長相,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小妹,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就讓小璦放過芬芬這一次吧。別讓芬芬的後半輩子,都在牢裏度過,至少給我們娘倆一個念想,一個這輩子還能重逢的念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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