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變的,我也一樣,如果一塵不變的話,那麼或許會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穆昂說著,目光轉向了司見禦,“表哥,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那得看你想要的是什麼了,有些東西,就算你改變了,也還是得不到。”司見禦冷笑著回道。

突然,剛才離開的那個女人又回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三個體型壯碩的大男人,女人手指著穆昂,狠狠地道,“就是這個小子,剛才把我推倒在地上,你們誰把他揍到求饒,今晚我就跟了誰!”

三個大漢圍上了穆昂,原本一直在暗處的幾個黑西裝的男人突然在了穆昂的身邊道,“少爺。”

“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穆昂冷冷地道。

幾個黑衣男人一副遵命的樣子,退到了一旁。

就在三個大漢還沒搞清楚這幾個黑衣男人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穆昂突然就動起了手。

完全是實打實的打法,沒有任何浮華的招式,每一下,都是打在了實處,那一拳一腳地打在人身上,光是聽著聲音,就會覺得很痛。

周圍頓時又是一陣喧嘩,人群四散。三個大漢在很短的時間裏,就已經被揍翻在了地上,連連求饒。

而原本還趾高氣揚的女人,此刻則完全傻了眼,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纖瘦冰冷的少年,居然會有著這樣的身手。

pub的侍應生和店主跑過來,似乎想要勸架,但是卻全被那幾個黑西裝的男人給攔住了。

穆昂還在打著,縱使那幾個人已經在求饒了,縱使那幾個人頭上有血湧出……

“燦燦,我們走。”司見禦拉著關燦燦,打算帶她離開。

可是她的眼睛,卻還在看著動手打人的穆昂,腳步沒有挪動。

司見禦微微地蹙起了眉頭,正要再說,關燦燦卻已經先一步地出聲道,“別再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隻是這樣的一句話,卻比那三個人所有的求饒都有作用。穆昂的動作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關燦燦,“看不下去了嗎?覺得我這樣很殘忍?”

她的表情默認著他的話,“如果你覺得還不夠解氣的話,可以把他們交給警察,但是沒必要真打得出了人命,到時候後悔的人會是你。”

“那麼,我可以把你的話,理解成是關心我嗎?”穆昂道。

關燦燦窒了窒,手上驀地傳來了一陣疼痛,卻是司見禦握著她手的五指在不斷的收緊著,生生弄-疼-了她。

關燦燦咬了咬唇,沒吧痛呼聲喊出口。

穆昂跨過橫躺在地上的三個男人,從一旁的黑衣男人手中接過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擦了一下手。

“你留下來,把這兒的事處理一下。”穆昂對著其中一個黑衣男人道。

“是。”對方恭敬地道。

穆昂抬起腳步,朝著pub的門口方向走去,其餘地幾個黑衣男人則跟在他的身後,就在他走了幾步後,突然又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關燦燦,“可是關燦燦,如果你連我這種程度都覺得殘忍的話,那麼又怎麼會接受司見禦呢?難道說,喜歡一個人,會連對方的殘忍都一起包容嗎?”

那一刻,關燦燦隻覺得一直緊握著她的那隻手,突然之間,變得冰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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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燦燦和司見禦離開pub的時候,司見禦的臉色不太好。一直到了車裏,他才鬆開了她的手,看著她已經被他握得紅腫的手,臉上閃過了愧疚之色,“我一時忘了力道……如果下次我握痛你的話,你就喊出聲,或者打我也可以。”

“還好,也沒有很痛。”關燦燦道,反而反手又用自己的小手包裹住了司見禦的手,“你的手很涼。”

這是實話,幾乎可以說是冷得要命,可是這會兒的氣溫,卻根本不低。

他隻覺得她的手上傳來著陣陣的暖意,在驅逐著他手上的冰冷。

“是和剛才穆昂最後說的話有關嗎?”關燦燦又問道。因為是在穆昂說了那話後,他的手才會突然變得這麼冰冷。

他的薄唇緊抿著,沒有說話。

關燦燦的雙手,繼續圍攏著司見禦的手,輕輕的搓揉著,如同熱力摩擦似的,“穆昂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其實並不是太明白,是指你比他更殘忍嗎?可是我並不是一個隻會聽一麵之詞的人。我隻知道,你從來沒有對我殘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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