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可以作證,我聽過她唱過,也看到過她寫下的每一個音符。”一道優雅的男聲隨著推門而入的聲音,驟然響起在了眾人的耳邊。

眾人抬眼看去,隻見司見禦走了進來。

梁兆梅的身子猛然一僵,目光緊緊地盯著司見禦。他還是來了,在今天這個日子,他還是來這裏了,隻為了給關燦燦出頭。

她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握住著手中的筆,幾乎生生地把筆掐斷了。

韓炎熙自從司見禦進來後,目光就一直落在了梁兆梅的身上,自然她的所有神情,也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可是他知道,此時此刻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隻會放在那個叫司見禦的男人身上,而不會多分他一絲一毫。

而與此同時,關靈兒、關承遠和高餘同樣的一臉震驚。

關承遠和關靈兒一直以為司見禦已經膩了關燦燦,畢竟之前關燦燦每次唱完後,也沒見司見禦和關燦燦有什麼交集的,就連8強賽,關燦燦當眾被質疑抄襲,也沒見司見禦站出來為關燦燦說上半句的好話啊!

可是為什麼這會兒卻是明擺著在為——關燦燦出頭?!

至於高餘,同樣的不明白為什麼司見禦會為關燦燦出頭,隻是他比關家父女更少清楚的一件事是——關燦燦和司見禦交往的事兒。

關燦燦有些詫異司見禦的到來,看著他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她問道,“你怎麼會來?”

司見禦熟稔地撫了一下關燦燦額前的劉海道,“雖然你說這事兒你自己會解決,不過目前的情形來看,恐怕你自己還解決不了,所以不若讓我和你一起來解決。”

她抿了抿唇,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說到底,她也隻是在母親嗬護下長大的一個女孩而已,甚至連大學都沒畢業,雖然她可以冷靜的去麵對事情,但是論閱歷、經驗,到底不及關承遠和高餘。

而且關承遠和高餘說白了,現在並沒什麼實質性地證據,隻是以他們自身的名譽為抵押,讓別人相信他們所說的是實話。

到了這種時候,就看誰的名頭壓過誰了!

司見禦彎下腰,視線平視著關燦燦,溫柔地笑著道,“一切有我,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別人想要賴在你頭上,也沒那麼容易。”

他的笑容,讓她驀地有著一種安心,就好像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去擔心!

而周圍的眾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畢竟,在場的人裏,真正知道司見禦和關燦燦在交往的人,還真的很少。

過了好半晌,才有評委清了清喉嚨道,“司總,你剛才說,你聽過關燦燦在以前唱過這首歌,也親眼見過她寫譜?”

“對,甚至比這個所謂的最初版本更早時候的草稿分段,我都有見過,還曾經彈過。”司見禦道。

彈?!眾人眼中閃過疑惑,卻見司見禦直直地走到了一旁角落處的一架鋼琴前,打開了琴蓋,就這樣用著沒有受傷的左手彈了起來。

琴聲,頓時響起在了現場,在場的人都是懂音樂的人,自然一聽就能聽出,這曲子和關靈兒唱的初版有大半的相似,但是卻在連接處都沒有完成,所以聽起來會給人一種不流暢的感覺。

但是如果把那些不流暢的地方進行修改,就會自然而然的行成著關靈兒所唱的初版。

隻是讓所有人更為驚詫的是,堂堂的司總,居然在彈琴了。雖然有些人也曾知道司見禦小時候彈過鋼琴,但是現在畢竟已經是時隔二十年了。

梁兆梅的臉色變得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司見禦。她在認識他之後,知道他曾經學過彈琴,她無數次的求過他,說想聽他彈琴,或者是私下彈給她聽,又或者是拜託他在她的生日宴會上能夠彈一曲,可是全被他拒絕了。

他對她說,“兆梅,我的鋼琴,隻有我想彈的時候,才會彈。如果要我彈給某個人聽的話,除非那個人對我很特別,而如果那天,我為了那個人當眾彈琴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特別到……”

“特別到什麼?”那時候的她,這樣問著。

而他隻是笑笑,“沒什麼,這樣的人,我想應該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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