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裏中的鏡子上,映著她的臉,有些蒼白的麵色,唇卻紅得要命,如果細看的話,下顎和脖頸上,還有點點的紅印,這些都是司見禦留下的痕跡!

她該慶幸,剛才蘇璦並沒有看得太仔細,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痕跡。

晚上,關燦燦電腦瀏覽著網頁,腦海中卻盡是閃著酒店房間裏的畫麵,他壓在她的身上,親吻著她。也讓她第一次明白著,原來僅僅隻是接吻,就可以親密到這種程度!

“這年頭,打擊貪腐還真厲害。”蘇璦咕噥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

“貪腐?什麼貪腐?”關燦燦回過神來問道。

“什麼和什麼啊!你不是正在看這個新聞嗎?”蘇璦猛翻著白眼道。

關燦燦這才發現,她這會兒打開的網頁,正是一篇新聞報導,報導的內容是k市那邊的反腐成果。

在現如今,這樣的新聞可以說是屢見不鮮,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關燦燦正想要關閉網頁,但是新聞中的一個名字,卻讓她移動鼠標的手倏然地停住了。

張長辛!

那是——外公的名字!

盡管關燦燦從沒有見過外公,因為當年張怡不顧家裏的反對,一定要堅持跟著關承遠,以至於和家裏決裂,關燦燦自然也就沒有見過張家的那些親戚。

可是外公的名字,關燦燦是聽張怡提過的。

再一看上麵名字後的職務,是k市一家出版社的社長,關燦燦記得,母親曾說過外公是做出版行業的。

“喂,燦燦,你怎麼了,今天老發呆?”蘇璦推了推好友道。

“沒……沒什麼。”關燦燦回道。

第二天,關燦燦打了電話給母親,“媽,外公……是不是出事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突然這麼問?”張怡在沉默了片刻後反問道。

“我在網上看到新聞,和外公同名的人,出版社的社長,說是貪汙了1000多萬。”關燦燦回道。

電話的那一頭,遲遲沒有聲音,於是關燦燦又道,“媽,你還在嗎?”

“……在。”張怡回道,“這事兒媽會處理的,你好好上課,別分心了。”說著,又叮囑了女兒一些話。

等結束了通話後,張怡這才哽咽出聲,雙眼紅腫地看著攤放在桌麵上的一張報紙,報紙上的新聞,赫然正是關燦燦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那則新聞。

一旁的李華畢竟和張怡相交多年,多少也知道張怡家裏的事兒,於是嘆道,“哎,你幹嘛不對燦燦說清楚呢,到底也是她的外公啊。”

“就算我說了,也無濟於事,她一個孩子,能有什麼辦法。”張怡道,自從知道了父親出事的消息後,她和母親聯繫了,也知道張家那邊託了不少關係,但是卻完全沒有用。

母親隻是說,父親是被人陷害的,根本就沒貪那筆錢。可是那字是父親簽的,上頭在重點查這事兒,平時和張家關係要好的那些權貴高官,沒一個敢幫忙的,而張怡自己這邊,更是半點門路也沒有。

“也是,就算和燦燦說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李華嘆了口氣,“可惜咱們也沒認識什麼有權勢的人,說起來,你那個前夫,聽說和部隊裏的一些高官關係挺不錯的,不過他對你們母女不聞不問這麼多年,根本就不可能來幫這個忙。”

李華這話,隻是隨口一說,可是言者無意,聽者卻有心。

張怡猛然一亮,隨即沉默地看著桌上的報紙,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著拳。

那個男人,在離婚後,她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還會再回頭,可是沒有,一年又一年,他不曾再來找過她,而她,也漸漸地死心了,想著自己這輩子,估計不會再見到那個人了。

可是現在,為了父親,她可以拉下這張臉,可以放下自己的自尊心,去求那個人,隻要他肯幫忙,肯救父親……那個曾經嗬護著她,如珠如寶地寵著她的父親!

————

新聞上,外公隻能算是嫌疑人,事情還在調查,判決更沒下來。雖然母親說讓她別分心,可是外公的事兒,總讓關燦燦心緒不寧。

雖然不曾見過這位外公,但是她知道,母親很愛也很尊敬外公。小時候常常會抱著她,對她說外公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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