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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雷厲風行的老子,就有雷厲風行的崽子。武令媺這就風風火火地把學習班給辦了起來。總教頭是她,教頭們則是以司寶大宮女為首的長樂殿司寶宮女們。
而學生的成份就複雜多了。既有身份高貴者如皇後、嬪妃,也有位卑職低的宮女,還有聞訊削尖了腦袋鑽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想學本事的皇室和重臣貴女親眷。
武令媺按照學生成份的不同,在專門挪出來教課之用的涵英殿分設了不同的教室。將要放出宮去的宮女們人數最多,足足四百多人在涵英殿的左右偏殿之中由兩位司寶宮女先打基礎。而娘娘們和重臣貴女親眷們則在主殿落坐,由司寶大宮女親自上陣解說。
左右偏殿的學生還能認真聽講,畢竟多學些東西不虧,還有孔宜人盡職盡責督導。主殿這些身份貴重的學生們麼……在主殿內暖閣門邊偷偷向裏頭瞅著,武令媺暗自歎氣,她們這是來開茶話會的吧?
當然,徐皇後與妃嬪們不可能當真一本正經坐在那兒與卑賤的下人們成為同窗。她們與武令媺哈啦了幾句客氣話,充分表示了自己熱情的捧場態度,再借口有某某事急需處理,留下自己宮裏負責掌管銀錢的宮人便走了。
娘娘們一離開,不少皇室與重臣貴女親眷也難坐得住。她們同樣將下人留在殿中學習,同樣告辭出去。第一節課上完,主殿的學生十去七八。
剩下的人裏倒是有幾位已經及笄的宗室貴女和重臣親眷,隻是不知她們是聽講的時候多還是竊竊私語、笑鬧成一團的時候更多。真正在聽課的人鳳毛麟角。所以,身板挺得筆直、不停做筆記的武贇嗣便相當引人注意。
武令媺壓根就沒想過那些身份尊貴的學生能安份學習,故而她看見紫微金鱗小侄兒竟然在認真聽講不免詫異。他是唯一的男學生,還因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的禮節,專門用屏風把他與女學生們隔離開來。
思索片刻,武令媺從暖閣出來直接繞到了武贇嗣這邊,站在他身後去瞧他的筆記。小孩兒真的用心了,盡管這些記帳結算知識他茫然不懂,但他很努力地把大宮女講的內容盡可能完整地記錄下來。
瞅見孩子粉藍棉袍上濺了不少墨點子,武令媺取出手帕蹲下身給他輕輕擦拭。武贇嗣這才發現小皇姑悄沒聲息地站在自己身後,他趕緊將捧著的筆記放下,試圖起身行禮。
“好啦,成天拘著規矩,你不累我還累呢。乖乖坐著,別動。”武令媺拉著小孩兒的手臂讓他坐下,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問道,“聽懂了多少?”
武贇嗣略一猶豫,微微漲紅了小臉,還是說了大實話:“回稟小皇姑,侄兒沒用,大多數都聽不懂。”
武令媺安慰道:“別說這種話,你肯定從來沒理過帳,自然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新式記帳法是從舊式記帳法改良而來,你得先學會舊的再學新的,很快就能聽懂了。”
“是,侄兒多謝小皇姑教誨。”武贇嗣玉白小臉上還是有一抹不自在神色。小皇姑從來沒有這樣親昵地替他擦拭過衣上汙垢,他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你們府裏就隻讓你一個人過來學了?”武令媺低頭審視那團被吸走了水份而變淡了許多的墨漬,滿意地咂咂嘴。
“母妃另外派了女管事來學,在左偏殿內。今晨侄兒與父王進宮給皇祖父請安,皇祖父讓侄兒來聽課,叮囑侄兒要用心學。”武贇嗣並沒有隱瞞,也根本隱瞞不了。
“多學些東西總不會吃虧。不要說錢糧雜事是女人家應下的功夫,男子漢大丈夫要是連家裏的帳都算不清,還怎麼去算一族一國的大帳?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是也。”武令媺站起身,俯視坐著的小侄兒,伸手捏捏他的小臉,“樊司寶已然精通新式記帳法,你有不懂的地方盡管去問。”
是斷然拍開她的手不讓她捏,還是乖乖忍著不拍呢?武贇嗣還在猶豫,他家小皇姑卻已經揩完了油,這就打算離開。也不知道腦子裏那根弦搭錯了,他騰地站起身,脫口叫道:“小皇姑,侄兒想跟您學。”大約是那句掃屋子和掃天下的話讓他頗為觸動?
武令媺愣住,開始考慮是否要當幼兒園阿姨。武贇嗣見她這不大情願的神色,小臉便是一白,慢慢坐回去,眼裏滿是黯淡神色,低聲道:“還是算了吧,小皇姑事多。”
這孩子真是太敏感了,就這拉著小哭腔的委屈小模樣,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咱以大欺小了呢。武令媺暗暗歎了口氣,微笑道:“小皇姑很嚴厲的,你能忍得下來麼?回頭要是寫不出作業,可是要打手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