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了我的加倍給我吐出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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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令媺想著給邊軍添置冬衣,確確實實是愛國替父分憂之舉,沒有半點以此收買人心的想法。大周要在世間牢固立足,守衛邊疆的軍隊儼然國之重器。軍隊強大才能保大周安寧,才能保她一世安逸。

不單是鎮北軍,除去在東海沿岸駐紮的鎮東軍不需要太過厚實的冬衣以外,守衛西疆的鎮西軍、甚至連鎮南軍武令媺也沒落下。她向皇帝老爹明確提出要求,必須在競購金裏挪出大部份款項購買上好冬衣送去給將士格外添裝禦寒,若有餘款才收入國庫。若是不夠,她願意與壽王和康王府再添補善款。

做為公主殿下身旁近侍,金生水很清楚武令媺對這件事的態度。公主不是沒有擔心過會有貪腐之事發生,但她已經退出募捐與競購的事兒,再想過問就有諸多不便,隻能偶爾側麵打聽一二。

聽了霍去疾的話,想象公主此時的心情,金生水和木愚都臉色大變。不過武令媺表現得還算鎮定,隻是掩在大氅內的雙手不知不覺攥成了拳頭。她淡然問:“所以鎮北軍才會對孤心生怨懟?”

出了這種給別人作嫁衣、損了自己卻肥了別人荷包的糟心事,武令媺憤怒,卻一點兒也不奇怪。她後悔自己太過謹慎小心,不願意去得罪任何有意儲位的皇子以免日後遭罪。她這樣避讓行事,難免會讓人認為她軟弱可欺!

並且,這兒也怪不到替她善後的李循矩頭上。他隻負責將款項全部移交給戶部和兵部相關司吏之前的事情,采購等後麵諸事都由這兩個部門負責。

霍去疾露出羞愧之色,呐呐道:“不敢隱瞞殿下,那隻是卑下危言悚聽。其實大多數兵士都知道,冬衣如此簡薄不是您的意思。隻是到底有人不明是非,不免偶有怨言。”

“好!好得很!真是好得很哪!”武令媺緩緩綻開笑容,繼續慢慢騰騰曼聲道,“居然敢有人背地裏下黑手,他們難道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

霍去疾微怔,覺得此時麵帶笑意、眼中卻飽含殺機的公主殿下似乎不像傳言當中那麼一味寬和仁善。對此,他不僅不失望,反而心中立時滾燙,或許他真能借著公主的手報了滅門血仇?!

終究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再如何堅忍老成,也會在武令媺這樣的老於世故者麵前露出破綻。見霍去疾欣喜之色溢於表,武令媺心中暗笑。她並沒有揭露,態度越發和藹:“多虧你拚死前來向孤陳情,孤才不至於被繼續蒙蔽。你好好養傷,等傷勢好轉了,孤再來聽你說話。”

此乃欲擒故縱之計是也。方才霍去疾所說“鎮北軍心生怨懟”之語,恐怕既說的是旁人,也說他自己。武令媺想起白虎殺星那盯著她不放的可怕眼神,再與霍去疾微妙的情緒轉變相印證,她做出大膽猜測——小霍就是白虎殺星!

身負滅門血仇,當事人理所當然會帶有強烈的個人情緒,武令媺不可能偏聽偏信。究竟小霍的家人為什麼會死光光,而他卻如此好運地逃了出來,都要調查清楚。

離開府設衙就隻有兩個來月,未來的公主府極其需要各種人才充任各職司。如果霍去疾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在追殺中從北境千裏迢迢逃到京城,不說才能如何,單單這份堅忍不拔的性情就很值得招攬。

武令媺看人向來從品德和性格落眼。本領是可以慢慢學的,人的性格若是定了型,再想改變就很難。她此時不問滅門之事,就是要憋著小霍這顆銳氣蓬勃的白虎殺星。事情必定要處理,完事之後該怎麼對待小霍,是拉攏以為己用,還是放任不再管他死活,都要看小霍自己的表現。

霍去疾瞪大眼睛,沒想到公主居然不再聽自己說下去。他身體不能移動,隻能眼睜睜瞧著公主起身欲離開。剛想說什麼,他喉中動了動,卻還是閉上了嘴。

為人不可太貪心,看公主剛才的反應,這事兒她不會不管。能夠懲治那些國之蠹蟲,以撫慰邊軍的辛苦,他便是完成了父親和大哥的遺願。

公主不理會自家這事兒沒什麼,如今他已經把事情都說了出來,隻要這條命不丟,他遲早親手替家人報仇!而且能夠手刃仇敵,其實是快事一件!

想到這裏,霍去疾趕跑了焦躁,變得心平氣和。他恭聲道:“卑下霍去疾是鎮北軍益利城守軍夥房學兵,雖然位卑職微,但是正式入了軍籍,殿下一查便知。”

喲,這孩子聰明,知道自己要詳細調查才會真正信他。武令媺和她家皇帝老爹一個德性,都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這樣說話半點不費力氣。

她心裏暗自讚許,微微透了點口風,頷首溫言道:“孤會調派得力人手負責你的安全,你好好養傷。你家的事情孤也會過問,絕不讓你家人蒙冤而死。”如果沒有冤,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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