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居然就回來了!”武令媺笑吟吟瞧了瞧金生水,搖頭道,“已經到了年邊,要打等過了年再打。”
金生水張了張嘴,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恭聲道:“奴婢遵命。”又握緊了拳頭發狠,“這回定然要打贏那小子。”
你與他交手,五回有三回輸,還是算了吧。武令媺在心裏嘀咕,卻不好說出來打擊手下大將的信心。這木愚不是旁人,正是李潮生的侄外孫。找到他時,他正混在名為風峽派的江湖門派裏,尚是底層小兵蛋子一個。
有武令媺在背後撐腰,木愚在風峽派中的地位升得很快,並且拜了個厲害師傅。他二十歲正式出師以後就到了太平皇莊,給武令媺當起了莊頭總管,如今已有四年。
金生水相當在意自己在公主殿下身旁的頭號打手地位,原來無人與他競爭,木愚一來,他的危機感蹭蹭直冒。就衝著李潮生李公公的舊情,隻要木愚不生異心,金生水很清楚公主殿下必定會厚待此人。
木愚管著太平皇莊,且不論那些莊戶佃農,就說陸續從奴隸市場買來的青少年,這些年下來也漸漸往兩百人的大關逼去,氣候已成。而金生水統領長樂殿的內衛,手底下隻有三十來號人,想增加人手那是萬分困難。
拚不過人頭,那就拚實力。每回來到太平皇莊,金生水都要尋著木愚較量一番。可惜木愚年長,學的又是純陽功夫,正是金生水這陰柔路子的克星,他是輸少贏多。不過打來打去,二人倒打出了感情,既是對手,也是朋友。誰輸了都會再刻苦修煉,隻盼下次交手能找回場子。
不多時,木愚登上觀戰台,大步流星來到武令媺身側,躬身長揖行禮道:“木愚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安。”他的師門也遭了雪災,山門裏倒了好些房屋。他向武令媺請了假,回師門去幫襯了一段時間。
“事情辦完了?”武令媺打量木愚,見他清瘦了許多,麵上染著深重的風霜憔悴之色,又笑道,“何苦急著回來,陪著你師父師兄們過完年再回京也沒什麼。”
“那可不行。”木愚笑道,“年關事情多,雖然皇莊今年也遭了災,到底還是有收成的,小人得照看著才行。師父師兄他們讓小人給殿下帶了年禮,希望殿下會滿意。”
武令媺咂咂嘴,眼睛微微發亮,點頭道:“你師父和師兄們的心意,我有哪次不喜歡?”她看向賽場,輕聲說,“明年我開府設衙,會挑出五十名精銳安排他們加入正式軍籍,充任公主府的親衛。你想留在皇莊,還是去公主府任職?”
木愚愣住。他雖是江湖人出身,但擔任皇莊總管這些年,也用心了解了不少事情。從來為了出閣下嫁,公主隻是賜府,沒聽說過還能開府設衙的,這可是親王的待遇。
金生水給木愚使了個眼色,木愚恍過神來,也是喜形於色,相當的與有榮焉。“小人願意入公主府任職。”他想了想,又問道,“殿下,是否要再買些人回來加緊訓練?若將人抽走,許多項目都會人手不足。”他很清楚能被挑走的都是哪些人,而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各運動項目的好手。
“那是肯定的。”太平皇莊在武令媺的定位裏就是一個訓練基地,買來的人手都會被扔到這裏接受包括洗腦、識字在內的先期教育,再挑選資質不錯的苗子進行下一步訓練。
武令媺一麵觀賽,一麵對木愚說:“二月初二父皇會親自給公主府舉行開府設衙儀式,不管是府中護衛還是公主府的屬官,大部份我都會對外招人。我心裏已經有了章程,這次恐怕要你的師門替我出些力氣。”
這幾年,師門常有信給木愚。雖然不曾赤、祼、祼地明說,但木愚很清楚幾位師兄都有為國效力、搏得封妻蔭子功名的心思。然而大周已經多年沒有大型戰事,新丁想通過軍功晉升非常困難。師兄們想走玉鬆公主的路子,可惜公主殿下尚且年幼,並且木愚不敢胡亂開口。
說起來,若非木愚有李潮生這層關係,從而得了玉鬆公主的庇護,他這樣的蝦米外門弟子,非得死在與別的幫派爭鬥時的血戰裏不可。鷹衛找到木愚時,他已經奄奄一息,要不是鷹衛給的救命丸藥,他那回就死定了。
而木愚能拜在門中長老膝下為弟子,學得門派裏諸多精妙功夫,也是掌門顧忌公主的原因——哪怕那時的玉鬆公主還是個小不點兒。可這小不點兒一發話,當地官府就能找出幾十種由頭幹脆利落地收拾了風峽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