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途中的意外(1 / 2)

司書大宮女蘇芷若由“*╰⌒、依墨”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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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皇莊座落於通往太平縣的官道近郊,背靠京城附近最高的清涼山。若有興致爬山觀景,隻需登上山的半腰,就能遠遠眺見太臨大運河之上鼓動風帆來往不絕的船隻。

可惜了,現在是冬季。太臨大運河雖然未曾完全被封凍,卻也隻餘下河中間一條窄小的航道。皇帝已經下旨,近段時間內隻有運送糧食和衣物的商船才能通行。而朝廷的賑災船隻更是有優先通行之權。

武令媺一個月總要去一次太平皇莊,早就把清涼山和太臨大運河的盛景看了個夠。她現在隻操心莊子受災的程度有多嚴重。官道兩旁景色蕭條,大多數樹木都歪倒在地,還能挺直的樹也都被白雪覆蓋,長長的冰淩倒垂,反射黯淡陽光。

不過即便連日大雪,來往京城的商旅還是不少,牲口蹄印、車轎軌痕、行人足跡印得官道路麵到處就是。數個背風之處明顯有大隊人馬歇過腳,附近的積雪都有融化之勢。

眼看人來人往、騾馬長嘶之聲不絕於耳,金生水領著的二十騎內衛警惕地把騎乘小馬的武令媺圍在當中。他們都穿著風毛灰氅,將橫放在馬背的長刀掩於大氅之內。有數名弩手更是將強弩上滿弩箭扣在掌心,時刻防範不軌之人。

公主殿下是出了名的和氣,在宮中還謹守規矩,但在書院裏從來不自稱為孤。然而和氣的人卻不代表沒有脾氣。她聽得進奴仆們的建言,隻是她拿定了主意的事兒,一般隻有皇帝陛下才能讓她改變。金生水深知此節,所以明知一旦稟報皇莊遭災,公主殿下必然出京視察,他還是不敢隱瞞。

“你不說就是你不對。除了父皇,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替我做出決定。”公主殿下在發落一名擅做主張的奴婢時這樣說,“你以為自己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不會這樣認為。為人下屬,可以向上司提意見,但前提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並且越界的事兒絕不能做。”這是職場生存經驗呐。

殿下年紀雖小,說話辦事卻極為老道。金生水是最早跟隨武令媺的奴仆,他根本不認為公主殿下的智慧是進了學的緣故。人人都誇泰王世子如何早慧如何聰明能幹,他心裏隻是哧之以鼻。

他家公主韜光養晦,不露聲色地在皇帝眼皮底下壯大實力。她年僅八歲就敏銳看準時機果斷出手,輕而易舉地將魏國的前程控製於股掌之中。

這份遠見卓識,這份豪擲千金卻隻是賭一個可能的膽色,這份談笑間就令別國風雲變色的手腕,豈是那個強裝大人模樣的小世子能比得了的?所以金生水很是惋惜。他深深覺得,公主殿下若是一位皇子,隻怕就會是大周儲君。

側臉瞟見武令媺的小臉被寒風吹得酡紅,神情卻興奮不已,金生水不禁會心一笑。好多天沒有策馬遊樂,公主真是憋壞了呢。不過想到出城以後飛奔已有一個多時辰,他大聲問:“主人,是否歇會兒才走?您身子金貴,可不能太過疲乏。左右隻剩下半個多時辰的路,存一存精神大可以直接趕到地方。”

武令媺粗魯地用雪氅的袖子擦了把臉,也覺得有些累了,便點頭說:“好,我們喝點薑湯熱茶,吃幾塊點心再走。”

金生水得到命令,吹響銅哨。內衛諸騎裏除了擔當斥候的兩騎鷹衛仍然向前飛奔以外,所有豹衛都勒住韁繩,讓馬匹緩緩停下腳步。這段路前後都有行人,或者徒步跋涉或者騎乘騾馬或者乘車。眼見這行著裝一致的精悍騎士突然止步不行,那些膽小之人不免慌亂起來。

不過為了出行方便,內衛們護送武令媺出宮,從來都不穿那身標誌性的華麗麗灰襖百褶裙。而武令媺身上,除了能從頭裹到腳的墨狐皮連帽大氅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大氅內裏的短襖和騎裝都不算華貴,飾物亦是如此。

眾人離開官道,就在附近找了避風的大石下馬歇息。跟在隊伍末尾的馬車緊趕慢趕跟上來,在大石附近停住。司書大宮女蘇芷若帶著四個二等宮女急急跳下車。

內衛們牽了馬匹將這塊大石圍成半弧狀,形成一麵擋風牆,也隔絕了某些好奇眼神。過往行人若與內衛眼神相碰,絕大多數人都覺得寒意更盛。他們甚至不敢多看內衛們第二眼,慌裏慌張加快步伐速速趕路。

“主人,您快上車暖暖吧,接下來的路程您坐車好不好?奴婢瞧著您的臉都發白了,這要是受了寒可怎麼好?回頭奴婢們非得被孔宜人和蕭姑姑罵死不可。您就當是心疼奴婢們的月獎半年獎年獎行不行啊?”一路叨叨的蘇芷若捧著大氅走向正在和馬匹交流感情的武令媺,宮女們提裙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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