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我是柳家的,你叫我柳牙頭就行,我牙齒不行,他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柳牙頭努力站直抬起頭看向杜安和。

難怪他會說等不到新糧下來,鬆菌的事還沒跟他們這些外姓人透露。

“好的,柳大叔,螺螄的事,我會盡量想辦法,讓這個事長久一點,等後天就知道能不能多收一段時間。”

杜五嫂聽完杜安和的話,就想走,才收這兩三天,她要趕快回去叫人去撈才行,不然等找的人多了,搶不到。

“還有一個掙錢的法子,就是去早上去找鬆菌.......”林晚月又為眾人解說鬆菌的要求和收的時間。

杜五嫂聽到還有個法子,立馬又跑回來,湊到杜安和身邊,仔細聽。

聽完後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早上她沒看見什麼人在地裏幹活,全都背著竹簍往山上跑。

嫂子一家也去了,雖然她們分家了,但她居然沒叫上自己,這一天自己少賺了多少錢呀,真是太過分了,不行,自己一定要找她理論理論。

等人走後,林晚月看著快落山的太陽,林晚月找出一個甜筍,又找了些小竹筍,教孩子們剝皮。

老大做飯,老三燒火,老二切肉,老四洗菜,林晚月挑水。

天色漸暗,杜小滿渾身濕透的提著小竹簍走進院子,眼睛掃過廚房正在切肉的杜青雲,咽了下口水。

“十哥,我來送螺螄了,你們正做飯呢!”

“對,你怎麼不換身衣服再過來,小心著涼。”林晚月放下水桶,看著他身上的衣服在滴水,好心的提醒一句。

杜小滿傻笑道:“沒事,我身體好得很,我直接從河裏過來的,怕晚了你今天不收。”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嚐過肉味了,不知道這點螺螄能換多少錢。

林晚月不再說什麼,拿出稱,他籃子裏的全是石螺,在河裏撈的,難怪全身濕透。

“你這裏麵有一點中號的,大多數是小號的,你要不要挑一下,再過稱。”

杜小滿搖搖頭,“中號的沒幾個,就按照料小的算就行。”

“除去籃子,一共有三斤半,你等一下,我現在拿錢給你。”

杜小滿勾起手指頭來,一斤八文,二斤是......十五、十六文,三斤是.....二十一、二十三不對,好像是二十四文才對,再加半斤是四文,二十四加四文等於二十八文。

“十哥,是二十八文吧。”杜小滿看到杜安和出來,興奮的問道。

“對,就是二十八文,你數一數這錢對不對。”林晚月笑著把錢交到他手上。

卻看到他伸出手,滿手都是傷疤,傷口早已愈合,從傷痕就能看得出他的不幸。

杜小滿聽到他的話後,認真的一個個數起來,數完後憨笑道:“十哥,錢沒錯,是二十八文。”

“村長之前沒能通知你去找鬆菌嗎?”林晚月記得跟村長說過先讓困難的人去找,村長怎麼會漏下他呢。

“村長,跟我說過,我爹不讓我去,我就沒辦法上山,在路上時聽到有人說你收螺螄,我才來碰運氣的,我爹到現在還不知道,不然我回去他又找我鬧了。”

林晚月不知道他們家是什麼情況,什麼樣的爹會攔著自己兒子出門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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