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陌還要攔她。
但她已經牽著兒子往外走,太子的人瞬間將蒼陌和影衛阻攔住。
此時,國師府門口火把將那方天地映照得火紅明亮。
太子和許錦書騎在高頭大馬上,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錦洛牽著兒子被兵將圍著一步一步來到大門口。
“這賤人果然是躲在密室裏。”許錦書勾唇冷笑。
“還好有書兒,不然孤就要被騙過去了!”太子既滿意,又因為剛剛差點被騙而憤怒,大聲下令,“把那女人和那孩子押過來!”
錦洛掃了眼太子和許錦書,以及他們身後——弓箭手一層一層拉滿弓弦對準國師府。
太子是知道國師府不易對付,做足了準備來的。
錦洛掃完,不等士兵來押,牽著兒子一步一步走下國師府門口的石階。
來到太子和許錦書馬前。
許錦書見她都是階下囚了,還這麼從容淡定,姿態優雅,頓時就來氣,“來人,把這賤人的腿先打斷,免得被她跑了!”
立即就有人上前要來打斷錦洛的腿。
錦小錄揚頭,斜睨著那人,一點都沒怕。
錦洛也睨向那人,母子倆的表情一模一樣,而後不緊不慢道:“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抓來的人質,就要這樣用掉嗎?我體弱,不經打,容易死,萬一一打就死了,太子殿下可就少個人質可以威脅蘇焲了。”
“住手!”
太子立即喝道。
對於他來說,現在打不打斷錦洛的腿,無關緊要,隻要別讓錦洛跑了就成。
但若真把人打沒了,少了一個可以威脅蘇焲的人,卻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許錦書氣道:“殿下不要聽她危言聳聽,她當年被割了無數次血、斷了手腳筋,又被男人淩辱後丟入臭水溝都沒死,她命硬著呢,怎麼可能打斷腿就死!”
“就是因為當年被你們母女三人那麼對待,身體折損過度,難以恢複,如今才體弱,容易死。”錦洛看著太子,“太子要是不信,就讓人打斷我的腿試試。”
她這麼說,太子怕她真死了,怎麼可能還會讓人打斷她的腿!
不但不會,還會好好養著她,怕她一不小心就死了!
許錦書氣得磨牙,“行,你體弱,打斷你的腿,你會死,那我扇你幾巴掌,你總不會死吧?我倒要看看把你的臉打成豬頭,你還能不能這麼伶牙俐齒地糊弄太子殿下!”
說完翻身下馬,上前直接就朝錦洛揚巴掌。
啪!
一聲脆響。
卻是許錦書先被錦洛一巴掌扇得連連後退,撞在了太子的馬肚上。
太子的馬被她撞得本能地後退了一下,她又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丟臉!
實在是太丟臉!
許錦書瘋了,爬起來麵容扭曲地指著錦洛大喊:“把這賤人給我押住!快把這賤人給我押住!我要打爛她的臉!”
“太子殿下就是這麼謀事的嗎?我要是你,就趕緊把人質帶走看好,該逼宮逼宮,該篡位篡位,人質留著做最後的籌碼。”錦洛看向太子。
太子也深知這點。
打斷人質的腿和扇人質巴掌,對他現在在謀的事沒有任何助益,隻是平白消耗時間罷了,他立即喝:“夠了!”
許錦書委屈,“殿下!”
“等事成,除掉了蘇焲,你想怎麼對她,我都不管,但現在時間緊迫,孤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費這些!”
太子說完,立即命人將錦洛母子帶走。
國師府仍被團團包圍,其他武將的府邸也都被太子派兵控製住。
錦洛母子被帶入宮裏,丟進皇帝寢殿。
太子隨之踏入寢殿裏來,逼皇帝寫禪位書。
皇帝形容枯槁,止容的死對他來說是滅頂的打擊,他看看被丟進來的錦洛母子,再看看太子,氣得當場就吐出一口血,“逆子,你為了自己的儲君之位,不擇手段!你越想要這個位置,朕越不給你!”
說完氣血一翻湧,又一口鮮血要湧上喉頭。
錦洛趕緊上前,快而不亂地將兩根銀針撚入皇帝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