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用人請,先自己蕩去了許錦知那房。
許錦知聽到腳步聲,回頭就見到了蘇焲,並一眼就看到了他被咬破的唇角。
錦洛和雲嬤嬤緊隨其後也到達。
許錦知這才起身,給蘇焲行了一禮。
“都是一家人,以後就不必多禮了。”蘇焲徑直走到膳桌邊坐下,拿了個碟子給錦洛挑魚,“坐這邊來。”
錦洛走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讓許錦知和雲嬤嬤也坐。
一頓飯吃下來,許錦知是看得明明白白,這位國師爺不要臉是不要臉了一點,但對他妹妹還是挺好的,魚挑最嫩最滑的部位,還把刺都剔得幹幹淨淨才遞到他妹妹碟子裏,肉也是選最可口的地方夾給他妹妹。
飯間,錦洛得知,許錦知這幾日審了那夥截殺他們的人的頭目。
那頭目剛開始誓死不說是誰指使的。
後來許錦知用了些刑罰,那頭目才頂不住,招供說是黎王指使的。
那頭目招供的當晚,還有蒙麵人試圖來將這頭目滅口。
錦洛道:“之前假扮兄長等人入京那夥人,也是黎王指使的。但黎王的目的是要殺蘇焲,若黎王想殺兄長,當初偷兄長路引和製造路崩堵兄長入京的路時,應該就會對兄長下手,而不用等到這一次。”
許錦知皺眉,“妹妹是覺得,這夥人不是黎王指使的?”
“我直覺有可能不是他。”
黎王那人狡猾,他若想殺許錦知,許錦知這一路回京吃飯住宿,他派人混入許錦知住宿的客棧,在飯菜裏下毒,更容易。
根本不需要廢那麼多人力物力去山上埋伏放箭。
飯後,錦洛去看了一下那個頭目,蘇焲也一起過去看了一眼。
然後那頭目當夜就被蘇焲的人大張旗鼓地提去審問了。
當然,無論蘇焲的人怎麼用刑,那頭目還是一口咬定是黎王指使的。
隻是那些暗處的人,一看頭目被國師爺的人提了去,卻是坐不住了。
國師爺審人的手段那是十個許錦知都趕不上的,怕是那頭目落到國師爺手裏,早晚得把真正的主謀招出來。
於是那暗處的人,加緊步伐前來滅口。
而蘇焲的人,明明能將前來滅口的人擒住,卻偏不,而是故意將人放走,順著這人,摸查到了他的上一級。
再通過他的上一級,繼續往上摸查……
他們還沒回京,蘇焲的人就已經往上摸查到,派人來殺許錦知的人是太子。
許錦知得知這消息時,萬分不解,“我與太子無冤無仇,外祖這些年在漠北也是恪守本分,保衛著一方國土安定,太子為何要殺我?”
錦洛道:“兄長有所不知,我初到京都時,太子對許錦書用情至深,為了許錦書,與我結了不少仇怨,再加上我如今跟國師爺的關係,他大概是不想兄長回到京都,因為我的關係,成為國師爺的助力。”
說起許錦書,許錦知心情是複雜的。
他雖人在漠北,但這些年一直牽掛著京都裏這個妹妹,雖兄妹不在一處,他卻是將這個妹妹放在心底裏疼愛的,到頭來這個妹妹卻是假的。
“錦書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王氏的女兒?”許錦知問。
若是不知道,他尚可原諒她,她就算不是母親生的,也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又視若胞妹那麼多年,沒有不舍是假的。
但她若知道……
許錦知握緊拳頭,他定不會放過她!
“我一入京,她就想弄死我,兄長說她知不知道自己是王氏生的?”
錦洛反問。
許錦知拳頭握得更緊,半晌才又問:“那許承安呢?”
對於這個父親,許錦知是有些陌生的。
他回京過兩次,見過許承安兩次,許承安見到他時,雖表現得挺疼他的。
但他人在漠北這麼多年,許承安卻從未主動去過一封信給他這個兒子。
隻有逢年過節,他給許承安和許錦書捎來書信和禮物時,許承安才會象征性地給他回一封書信。
但僅僅隻是書信,沒有禮物。
倒是許錦書常會給他寄書信,還會在信裏朝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