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焲這才結束,放過她。
水已經涼了,錦洛累極,一下子滑坐到浴桶裏。
蘇焲就著這水,快速把她清洗一番,抱出浴桶,用巾子包住她,把她身上的水吸幹,又抱她去床上。
錦洛沾床,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但在看到蘇焲穿好衣服,像是要出門時,還是打起精神問:“你要去哪?”
蘇焲慢條斯理地理著袖口,“怎麼,還要我陪你睡,不然沒安全感,害怕?”
錦洛:“……”
這死男人慣會用她說過的話來堵她。
蘇焲理好袖口,開門出去。
錦洛以為他還是走了,卻聽他隻在門口道:“叫個婢女來。”
“是,主子。”蒼陌立即去喚人。
府衙的官員是有安排婢女小廝在別館裏服侍的,隻是蘇焲不喜被人打擾,是以婢女小廝都沒到這院裏來,隻在院外。
蒼陌很快就帶了個婢女進來。
蘇焲回到屋內,把錦洛換下來的衣裳折疊整齊,拿出去交給婢女,“洗幹淨弄幹,明早送來。”
婢女看都不敢看他,恭恭敬敬接過衣裳就退下。
“把空陽喚來,你們輪流休息。”蘇焲說完,“啪”的一聲,又關上房門,落閂,回到床邊,脫了衣裳,上床去。
蒼陌明白,主子今夜是不走了。
大概率晚膳也不會起來吃了。
他忙去給空陽發了支訊號箭,又回到院裏守著。
空陽和影衛在獵戶家隻休息了一會就醒了,誰都不敢貪睡。
但錦洛遲遲沒起來,他們也不敢去叫,畢竟是主子的女人。
後來是發現錦洛的馬不見了,才知道她早就走了。
空陽派人四處去找,沒找到。
正愁把主子的女人弄丟了,見到主子不知該如何交代時,就看到了蒼陌發的訊號箭,空陽忙帶著影衛往訊號發射的方向趕,很快就入到城裏,與蒼陌會合。
然後才得知,錦洛早就跟主子在一起了。
空陽暗鬆了口氣。
用過晚膳後,把影衛分成兩批,和蒼陌一人帶一批,輪流在院子裏值守。
屋裏,當時蘇焲躺上床後,就把錦洛扯到懷裏抱住。
錦洛沒想到他穿衣袍隻是為了喚個婢女來拿她的衣裳去漿洗。
她完全不理解蘇焲這種行為,閉著眼睛輕哼,“國師爺原來還要回來睡的,既然要回來睡,剛剛還穿得那麼整齊做什麼,不嫌麻煩嗎?”
害她以為他要出門去找她兒子和沈魅呢!
蘇焲聲音從她額頂傳來,“我不穿整齊,如何叫婢女來拿你的衣裳去洗?”
“光著確實不能叫婢女來拿我的衣裳去洗,你穿個裏衣不就成了?”
“我穿個裏衣見其他女人像什麼樣,你難道還想穿身裏衣去見其他男人?”
錦洛:“……”
她自然不會穿身貼身衣裳去見其他男人,但她沒想到蘇焲一個高高在上的國師爺,一個習慣被人服侍的人,居然也有這種覺悟。
不過一想到他院裏一個婢女都沒有,錦洛也就能理解了。
她道:“那你把我的衣裳交給蒼陌拿去給婢女也行……”
話音兒未落,她就察覺到摟著她睡的男人氣場不對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炸了,一把推開她,捏住她下巴,抬起她頭,迫使她望著自己,臉色烏沉烏沉的,“你是覺得你可以穿身裏衣就去見其他男人,你身上換下來的衣物,也可以隨便被其他男人拿是嗎?”
錦洛:“……”
她有這個意思嗎?
她沒有啊!
她道:“什麼叫我身上換下來的衣物可以隨便被其他男人拿,那不是婢女在院外,隻是經一下你狗爪子的手而已嗎?”
蘇焲臉色還是烏沉烏沉的,突然給她來一句,“黎王抱你上床下床,喂你喝藥吃飯,是不是還給你洗衣裳?”
錦洛仰著頭,瞪著他。
蘇焲知道提她的過去不對。
可一想到她跟黎王過去曾經那麼親密過,他心裏就醋。
錦洛翻過身去,不理他。
但還是說了一句,“你想多了,人家當時雖然隱藏身份,但骨子裏還是個王爺,怕是洗衣裳這種事他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