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麟息木香,姑娘莫要嫌棄難聞就好。”商絮去給錦洛沏茶。
“四大香之首,最為昂貴難得,怎麼可能會難聞。”
“看來姑娘也是懂香的。”
“懂淡不上,我與你一樣都是從醫的,聞慣了藥,對氣味敏感了些。”
商絮就有些訝異地看了錦洛一眼,然後將沏好的茶拿過來,雙手捧著遞到錦洛麵前,“原來姑娘也是從醫的。”
錦洛同樣用雙手,去接茶,“多謝。”
“既然姑娘是從醫的,那不知姑娘可知他現下身體情況如何?”商絮問。
錦洛特地用香味把話題引到從醫上,就是想讓商絮主動來問他蘇焲的情況。
不過她捕捉到一點,商絮提到蘇焲時,用的是“他”。
而非主子或國師爺。
不是這商絮跟蘇焲關係很非一般,就是這商絮想在她麵前表現出自己跟蘇焲關係非同尋常。
不過這一點錦洛並不在意,順著商絮的話道:“他身體沒事,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過來找你,主要是我想跟他生孩子,但他說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都得死,我想過來問問你,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商絮一聽,明顯臉色一僵,但很快就恢複如常,“他,想你跟他生孩子?”
“是我想跟他生,有個孩子地位才能穩固嘛。”錦洛拿起茶,垂眸喝茶,免得說的話自己都不信,眼神泄露了自己的謊言。
這話,商絮卻是信的。
他何人呀。
無論模樣,還是地位權勢,都是萬裏挑一的,哪個女人不想永遠在他身邊。
而孩子就是最好的紐帶了。
商絮臉上有了笑容,道:“看來你要白來一趟了,我也沒有辦法解決。”
“為什麼?”錦洛立即放下茶,一臉失望,急問:“你不是他的巫醫嗎?他說了,他的血脈問題都是巫醫解決的,你怎麼會沒有辦法?”
“巫醫若是能有辦法解決,蘇氏一族就不會到今時今日,還解決不了血脈問題了。”
錦洛就失望地歎了口氣,“你說的是。”
轉而又問:“萬一我懷了他的孩子,不用每日吃藥,孩子也能順利在我肚子裏長到生下來,我們母子都能平安無事呢?”
“這不可能。”商絮有意再告訴她明白一點,“你懷了他的孩子,不每日喝藥,孩子會在你肚子裏死掉,你也會跟著死;你若每日喝藥,還沒到孩子足月生產,你就會死,你死的那一刻,你的孩子會被人從你肚子裏剖出來。”
“蘇氏一族的血脈為什麼會這樣?”錦洛問。
商絮道:“蘇氏一族血脈天生就是這樣,哪有什麼為什麼?就如同錦家的蒼龍血脈,生來便是如此,沒有為什麼。”
“那是因為錦家血脈好,便一直保留著,而蘇氏一族這血脈明顯不好!不好就得改得治,而你們巫醫作為他們蘇氏一族的特定大夫,跟在他們身邊那麼多年,卻沒能想到改變這血脈的方法,他們蘇氏一族要你們這些巫醫有什麼用!”
“錦洛姑娘,你莫要這樣說,我們確實一直在想辦法改變這血脈!”
“那數百年了,你們可有想到改變的方法?一點都沒有改變,說白了,就是你們這些巫醫一點用都沒有!”
商絮猛地站了起來,這女人是想給蘇焲生孩子想瘋了吧,居然抨擊起他們巫醫的醫術來了!
她氣道:“雖現在還沒能改變,但並不是從無所獲!”
錦洛輕笑,一副不信的樣子。
這笑,直接刺激到了商絮,心一橫,便道:“四百多年前,蘇氏皇族還當權時,我先祖就已經尋到了解決皇族血脈的問題了,怎奈當時叛軍剛好攻入皇城,我先祖還未來得及為皇族改變血脈,就跟皇族一起被屠殺了。
“不過我先祖被屠殺之前,把改變皇族血脈的方法記在了一本書冊上。”
“那書冊呢?”錦洛立即問。
“書冊在我手裏。”商絮道。
“在你手裏,那你為何至今都沒能改變蘇焲的血脈問題?”
錦洛不是不信,是要讓商絮說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