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人隻敢把他家主子抬到浴桶裏,不敢脫他家主子裏衣。
最終這項工作,錦洛隻得自己完成,學著蘇焲手段,把蘇焲裏衣撕了扔掉。
蘇焲在泡澡時,錦洛就叫蒼陌空陽二人進來問話,“他身體以前出現過這種問題嗎?”
怕二人不知道,補充:“血液叫器,雙眼血紅,殺性大發,嗜血暴戾。”
蒼陌如實道:“有過這種情況。”
錦洛問:“經常嗎?”
蒼陌回想了一下,“主子助當今聖上奪位時,常殺戮,見血就比較經常;當今聖上登位後,清洗朝堂,主子也常有出現這種情況;後來朝堂穩定,主子不殺人了,少見血,這種情況基本就不發生了。”
錦洛突然想起之前她搶蘇焲的人、然後假意送他匕首那次,被他用匕首割破喉嚨皮肉出了血,蘇焲見了她的血,就殺氣更盛,還變得有點瘋魔。
後來更是用手指揩掉她脖子間的血,手指探入她口中讓她吮掉血,又別過身,命令她把脖間的血止住。
看來,蘇焲是見血會起殺癮,變得瘋魔暴戾。
不過蘇焲並不是每次見血都會起殺癮,因為錦洛在他身邊這麼久,已經見過數次他殺人見血、或折磨人見血,他並沒有起殺癮。
所以能讓他起殺癮,關鍵因素應該還是在於他體內的血液。
錦洛想起他這兩日都不見人,便問:“他這兩日身體就出現問題了是嗎?”
蒼陌又如實說蘇焲這兩日都在房中閉關打坐。
至於主子身體是不是出現問題,主子沒說,他也不敢亂猜。
但蒼陌這個回答,已經讓錦洛確定:蘇焲是這兩天本身血脈就出現問題,才會在遇到伏殺、中毒,加上黎王的琴聲,徹底控製不住,殺性大發。
“那他以前血脈出現這種問題怎麼處理?”錦洛再問。
蒼陌道:“主子有特定的大夫處理?”
“那大夫呢?”
“四年多前被主子送走了。”
錦洛皺眉,“他的血脈問題沒有徹底解決,為什麼要把大夫送走?”
主子的事,蒼陌不敢多言說得太白,隻道:“應該是主子久未再出現問題,以為好了,便把大夫送走了。”
說完想了想又道:“不過主子已經派人去接那大夫,應該過幾日就能到京。”
錦洛一聽蘇焲已經派人去接那大夫,自然而然地認為蘇焲是知道自己身上的問題又出現了,所以才派人去接大夫來給他醫治。
既然他有特定大夫,那麼她隻要在大夫未到這幾日確保他無事就行了。
錦洛便轉了話題,“外麵我們帶回來那個人,有可能是西涼馴獸師,把他看好,別讓他死了。另外,我迷暈了一頭猛虎,你們去把那頭猛虎弄回來。”
錦洛說完吩咐莫叔領路。
蒼陌陽空立即分工合作。
一人去把外麵那馴獸師抓去地牢,然後回主院守著;一人帶人同莫叔一起出城去把猛虎弄回來。
錦洛去看蘇焲。
蘇焲泡在浴桶裏,水汽氤氳,臉色有幾分蒼白。
錦洛托起他的背,撥開漂浮在水麵的藥材,看蘇焲的背。
蘇焲背上有數條深淺不一的抓痕,是虎爪留下的。
老虎的爪子極鋒利,有些爪痕深可見骨,從一側肩胛,延伸到後腰。
錦洛一路抱著他,就知道他後背流了不少血。
不過現在泡著藥浴,傷痕已經收斂許多,不再流血了。
這藥浴,是可以舒緩他體內的血液,還可以消炎袪毒的,老虎的爪子常年在陰濕的地麵行走,不幹淨又帶著病菌。
等蘇焲泡得差不多,錦洛就讓蒼陌進來,一起把蘇焲弄到床上趴著。
錦被蓋到蘇焲的脊尾骨,露出他強健結實的背,錦洛細細給他背部上藥。
趴著睡對心髒不好,錦洛給他上完藥包紮好後,給他翻身,讓他側躺著睡。
錦洛守著他,最後困了,趴在他身邊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被挪動。
她猛地睜開眼睛。
就看到,蘇焲不知道何時醒了,正赤裸著上半身下床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