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錦洛撿羊糞時,是帶了自製的手套的。
就是她之前審完李清月來許錦書這兒的路上撿的。
許錦書聽完……
“嘔!”
立即用力幹嘔了起來。
“賤人,你,居然騙我!”想到之前吃的毒藥也是羊糞,許錦書幹嘔得更用力了。
“騙的就是你,你能奈我何?”錦洛冷問。
“你不但騙我吃了兩次羊糞,還騙我把所有事情都給說了出來,害得我失去了戰神嫡女的身份,害父親失去了侯爵爵位!”許錦書恨錦洛,恨得想啖其肉飲其血,“你好陰險卑鄙!”
“我一沒與人通奸生女,二沒篡奪別人人生,三沒靠妻上位謀爵位,論陰險卑鄙,我哪能跟你們比。”錦洛道。
許錦書被噎了一下,無話可說。
“你以為我不騙你,你今夜就可以不說出這些嗎?”錦洛冷看了許錦書一眼,沒再多言,轉身開門離去。
而她這一眼,卻讓許錦書無力地癱下。
沒錯,就算錦洛不拿羊糞當毒藥騙她,她今夜也不得不說出所有事情,因為錦洛的蒼龍血脈足以說明一切,容不得她不說。
這是讓她最無措、最恨的地方,她就算換了錦洛的血,也終究成不了錦瀾的女兒!
隻要錦洛這賤人回來,她就會原形畢露!
許錦書恨,好恨!
她當了二十年的錦瀾之女,這賤人憑什麼回來搶她這個身份!
這賤人就該死在外麵,永遠都不要回來!
錦洛出門去,見蘇焲還在外麵站著。
許錦書的婢女娟鳴還一直在地上跪著,蘇焲沒讓她起來,她不敢起來,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錦洛從這婢女身邊越過去,來到蘇焲麵前,“走了。”
蘇焲沒問什麼,隻是在兩人轉身,肩並肩往外走時,把她那隻與他相碰的手握住,大掌直接將她整隻手包進掌心裏,捂著。
這一路走回去,不是士兵就是宮奴,他不覺得不好意思,錦洛卻覺得不好意思,掙了掙,想甩掉他的手。
他立即道:“手涼成那樣,不冷嗎?被我捂著有什麼不好?”
“被人看到不好!”錦洛道。
“誰看到了?我把他眼睛挖出來。”蘇焲狂傲道。
剛好有一隊士兵巡邏路過,本來要向他行禮的,聽到這話,默默退到路邊,齊齊垂下腦袋,不敢看,也不敢行禮了。
錦洛整一個無語,宮防是他掌控的,所以這些人都是他的人,就算看到了,也是誰都不敢多嘴往外說一句的。
蘇焲還更加肆無忌憚道:“那隻也涼吧,那隻也伸過來我捂捂。”
錦洛加快腳步遠離那些士兵,沒好氣道:“怎麼捂?兩隻手都伸給你捂,你我麵對麵,橫著走嗎?”
“那就一個人走。”蘇焲話落,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死男人速度特別快,錦洛被抱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抬手就摟住他脖子。
大概是武力值爆棚的原因,他力氣特別大,抱著她,感覺就像抱著個紙人一般都不用怎麼出力,就把她抱得又緊又穩。
錦洛氣道:“我都說你手臂不能出力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就你這重量,多抱一個我手臂都不會滲血。”蘇焲掂了掂她,有些嫌棄。
不隻如此,他還騰出一隻手,把她兩隻摟著他脖子的手,握著塞入他衣領裏。
錦洛立即就被他胸膛裏的溫度燙了一下,下意識要把手往外縮。
蘇焲道:“捂著,很快就到了。”
錦洛怕她把手縮回來,這死男人還會再把她雙手塞進去,反而耽誤了回去的速度,會被更多人看到。
便雙手揣他衣領裏沒出來。
夜已深,又是冬夜,真的很冷。
但雙手揣他衣領裏,就很暖,連帶著身子也是暖暖的。
錦洛就覺得,這死男人今夜格外的膩歪。
她知道,都是因為今夜她撲下峭崖給他搶藥的原因。
“蘇焲,你可別真的愛上我!”錦洛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