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本來一直在後山盯著,沒敢輕舉妄動,後來居然看到錦洛押著許錦書出現在了後山,這才悄咪咪回來向蘇焲稟報。
蘇焲一聽,沉了臉,立即起身就往後山的方向去。
蒼陌沒能跟錦洛一起入後山,但始終不放心,一直在獵宮離後山最近的一個小門那裏等著,錦洛也是從這裏出去的。
未料等著等著,他家主子鬼一般出現在了他身後。
蒼陌嚇了一大跳,看到守衛快速跪了下去喊“參見國師爺”,他才知道主子來了,忙回身跪下,“主子!”
蘇焲垂眸盯著他。
蒼陌覺得渾身瓦涼瓦涼的,頭也不敢抬起來。
“她呢?”蘇焲問。
蒼陌知主子問的是錦洛,頭垂得更低,“錦洛姑娘入後山了。”
“什麼情況?”
蒼陌快速把事情同蘇焲說了一遍。
“回去吊著打。”
蘇焲說完,抬步就往後山走,“再有下次,就不用來見我了。”
“是,主子!”蒼陌想阻止主子入後山,但又不敢。
再有下次不用去見主子,可不是讓他滾的意思,而是讓他自己找個地方去死一死,別汙了主子的眼睛。
錦洛到後山時,見那山巔巨石上立著兩人。
一個是冥宵。
另一個手裏抱著把琴,黑衣連著兜帽,身材比冥宵略小一些,應該是個女子,兜帽將她的臉遮掩住,夜色微暗,看不清其容顏。
錦洛將許錦書往前一推,薄刃抵在許錦書脖間,朝冥宵道:“解藥!”
許錦書也朝冥宵喊:“師父救我!”
冥宵在那巨石上往前邁了一步,應該是沒想到許錦書會被錦洛弄來,有些著急,“把書兒放了,我就給你解藥!”
錦洛見他往前邁了一步後,身子傾斜了一下,顯然是之前被她踹斷的腿,還沒好利索,她不由笑了一聲,手中薄刃不客氣地往許錦子脖子割。
“啊!”許錦書疼得慘叫。
但錦洛沒割她要害,隻是在許錦書脖子側邊切了個口子,見那鮮血湧出,她道:“這一刀是給你們機會,再不給解藥,我下一刀就割她頭顱!”
許錦書嚇得大喊:“師父救我!救我!!”
她一喊,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多,臉上的傷口被扯到,疼!
可她這些都顧不得了,深怕錦洛真會一刀割了她的頭顱。
“我可以給你解藥,但必需一手交人一手交藥!”就在錦洛薄刃移到許錦書咽喉處準備割下去時,冥宵大聲道。
錦洛冷眸微抬,“先把藥丟過來我看是真是假。”
冥宵一聽,怒道:“你當我傻嗎?我先把藥丟過去給你看,不就把藥給你了!”
錦洛冷嗤,“是你先當我傻。”
一手交人一手交藥,她交出去的是不是許錦書,有眼睛看就能知道。
對方交出來的到底是不是解藥,她卻必需藥到手才能知道。
冥宵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錦洛也不能讓他失望,手一橫,在許錦書另一邊脖子又割了道口子。
鮮血濺出,許錦書再次慘叫:“啊!”
錦洛薄刃再次移到許錦書咽喉,“拿出誠意來,別廢話!”
“師父救我!快救我!”許錦書急喊,她聽得出錦洛這賤人已經失去了耐心,若師父再不給解藥,她真的會被殺的。
冥宵也不敢再賭,隻得從身後摸出一株藥草,舉在手中給錦洛看,“千凰草,可以煉製成解藥,把書兒放了,我把千凰草扔過去給你!”
錦洛眼神好,雖是夜晚,但借著月色,還是能一眼就看到那是千凰草沒錯。
千凰草,便是給蘇焲煉製解藥的藥草。
但她道:“那麼遠,看不清,拿近一點。”
冥宵就要跛著腳走下巨石來,抱琴的女子一直未說話,卻在此時一把將冥宵攔住,“讓她自己走近來看。”
錦洛冷笑一聲,對許錦書道:“她好像不太想救你。”
說罷薄刃往前壓,許錦書咽喉處立即傳來痛感,嚇得脫口就朝冥宵喊:“師父你別聽她的,她隻為她的主人,根本不是真心要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