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陽蒼陌也聽到了,不過兩人心思皆在主子命他們查的事情上。
主子沒命他們查,他們還沒覺得有哪裏不對,主子一命他們查,空陽就想到許錦書在牢裏的表現,一點將門虎女的風範都沒有。
據了解,女戰神錦瀾那可是從屍山血海裏淌過來的,錦家一門皆忠烈,個個虎膽熊心,這許錦書今日的表現卻一點都不像將門之後。
主子今日也隻是想試探試探那許錦書,沒成想那許錦書半點都不經試,主子都還沒動真格呢,隻是命他把她摁到炭火上,她就嚇得什麼都招了。
那錦家也是可惜,錦瀾掌著錦家軍,卻難產而亡,錦家軍軍權本來是要移交回錦家當家人手上的。
但沒多久,錦家就得罪了先皇帝,全族被削權放逐邊疆,錦家軍軍權就落到了如今的鎮國侯手裏。
這種種的一切,著實很難不讓人多想。
空陽蒼陌領命離去後,蘇焲從院子裏出來,看到那曲聲竟是錦洛吹出來的。
亭子邊有樹木,拴著錦洛的鐵鏈足夠長,錦洛摘了片樹葉,倚坐在亭內廊椅上,雖然手被銬著有些難,但勉強還是能把樹葉放到嘴邊吹著。
蘇焲站在院門門框中央,猶如一幅畫。
遠遠的,他看著亭中的她,在牢裏窩了幾日,儀容不算齊整,額邊有淩亂的散發垂落,但她生得白皙,這些沒讓她顯得狼狽髒亂,反倒襯得她極有股淩亂的美。
蘇焲抬步朝亭子走去,待入到亭中,她聽到聲音,轉眸來看他。天已入暮,亭簷下點著燈籠,燈火映照下,她那雙眼,水潤豔烈,明媚生花。
蘇焲正覺她這雙眼生得極美,錦洛卻似猛地恍過神來,一瞬間手上葉子扔掉,手往心髒一捧,病西施一般就往地上暈跌了下去。
蘇焲:“……”
所有心情都被跌沒了!
“來人,把她給我扔花池裏醒醒神。”
立即有影衛從暗處現身,頃刻到亭內。
錦洛隻得趕緊坐起來,“別,我沒事了!”
“沒事你裝什麼暈?”蘇焲聲音涼颼颼的,從上方落下。
“我這還不是學許錦書的,人許錦書一暈,太子就急得從宮裏出來見她,我這不是也想暈一暈,讓國師爺你也憐惜憐惜我嘛。”
“你能別惡心我嗎?”
“這怎麼就惡心你了?就算我沒許錦書那麼好看,沒她裝得那麼柔弱惹人憐,但也不至於就惡心到你了吧!”
“她裝柔弱惹人憐還不惡心嗎?她惡心,你還學她,你不是存心來惡心我嗎?”
“……”
“還有,人許錦書太子什麼感情,你我什麼感情,你是有多大臉覺得你暈了我會憐惜你?”
“是是是,國師爺你不愛我,我就是暈一百次,國師爺也不會看我一眼。我裝暈吸引不了國師爺,那我吹曲子取悅取悅國師爺可行?”錦洛說完樹葉放到唇邊又要吹曲子。
蘇焲卻在她樹葉碰到唇時,一把將樹葉奪了去,拈在指間翻來覆去地查看,“大晚上的吹什麼曲子,我懷疑你吹的曲子不簡單。”
“我還不是變著法兒想引起國師爺你的注意,國師爺要是覺得我吹的曲子不簡單,那就再聽聽我吹的曲子能有什麼不簡單。”她重新摘了片新的葉子放到唇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