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書進到院裏來,讓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都出去,把院門關上。
王氏不解。
許錦書看她:“父親暫不在府,你這樣大張旗鼓,就不怕畫兒的情況被外人知道,以後不能做人嗎?”
王氏這才驚醒過來,由於太憤恨,顧著要找錦洛這小賤人報仇,卻忽略了小女兒還被毀了清白,這事不能宣揚,得緊緊捂住,否則她小女兒就隻能去出家當尼姑了。
許錦書言罷,隻淡淡看了錦洛一眼,接過身後婢女手中的藥箱,轉身去了許錦畫房中。
王氏顧著小女兒,忙跟去。
但跟去之前,命人給她死死看住錦洛,小賤人自己送上門來,絕不能讓她跑了。
錦洛不介意,她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這麼就走了。
王氏和許錦書入了房中,關上門,落了門閂,回頭就喊:“書兒……”
話音未落,迎來許錦書一記厲眼。
王氏一驚,趕緊改口:“大小姐……”
許錦書這才滿意,她跟王氏如今的關係,一個是原配生的女兒,一個是繼室母親,就應該不親不近,才不會讓人生疑。
王氏急切:“你妹妹……”
“我會治好她的!”
許錦書打斷王氏的話,來到床邊坐下,看到許錦畫,眼裏的嫌棄差點藏不住。
但最終還是所有情緒都沒有表露出來,熟練地給許錦畫處理各處傷勢。
處理完,臨離開前,她放下一瓶藥。
“隻有瘋子說的話才不會有人相信,你懂?!”
她把那瓶藥緩緩推至王氏麵前。
看著那瓶藥,王氏立即明白,那小賤人消失了四年,又突然出現,誰知道她失蹤的這四年會不會知道了些什麼,在外麵說了些什麼。
但若她是一個瘋子,那就算她知道了些什麼、在外麵說了些什麼,也不過是瘋言瘋語,不會有人信。
房門打開,許錦書走了出去。
一股淡淡的藥味從房裏散了出去。
那藥味很淡,一般人是聞不到的,但誰叫錦洛鼻子靈,立即就嗅出了不尋常。
“我已經給畫兒仔細處理了各處傷,並上了藥,明日便能好。”許錦書立在廊下,目視前方,一副貴家小姐沉穩大氣的作派。
“畫兒好像是斷了手腕骨、腳踝骨,這斷了骨頭,明日能好嗎?”王氏很擔心,同時也更加恨錦洛,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能弄死這個小賤人。
許錦書語氣淡淡:“是斷了骨頭沒錯,但我給她醫治,明日自然就能好!”
錦洛一聽,忍不住看了許錦書一眼。
是明日就能好沒錯。
因為她給許錦畫用的續骨藥裏加了另一種東西,能使傷者斷骨一夜之間就愈合。
但是後遺症卻是比不治還讓人痛苦。
一般醫者不懂這些,就算懂,也不會這樣治療,這不是治人,這是害人。
“看什麼看,你是不相信大小姐能治好二小姐嗎?我們大小姐可是醫聖的徒孫,醫術在整個京都數一數二的,就連宮裏的娘娘的病都是我們大小姐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