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知輕哼,不滿的瞪著裴然禁錮住他的那隻手,他試圖抽出來,然而他手軟綿綿的在寬大手掌裏紋絲不動。
白知越來越生氣,眼前這個人不僅抓住他不讓他摸那顆好看的痣,還在他眼睛裏晃來晃去,晃得他頭暈目眩,想要狠狠拍他一巴掌。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不過不是巴掌。
“嘶~”裴燃倒吸一口氣,眸光越來越深,他用另一隻一手鉗住白知的嘴,防止白知繼續咬他。
醉鬼絲毫不樂意承認他是醉鬼。看到咬的牙印後,心滿意足的齜牙笑了。甚至這期間他怪聰明的想起了另一隻閑置的手,於是又開始去摸那顆耳痣。
裴然好氣又好笑,摩挲著牙印,單手緊緊交疊握住那兩隻白皙作亂的手。
“小少爺...你醉了”他頂頂上頜,嘴角帶著笑意,眸光盯著白知,他清晰看到少年瞳孔裏反射的自己。
“才...沒有”白知不覺得是自己醉了,明明是眼前這個人一直晃,能不能別晃了。
“別晃”白知掙紮手扭不動,不樂意的抬腳踹了桌下裴燃的腿,力道並不重,甚至可以說隻是蹭了一下。
裴燃不再跟這個嘴硬的小醉鬼交流。他站起來,捏著他的那隻手依舊沒放開,一手繞過他肩膀,把他扶了起來,打算送他回學校。
一陣輕微的眩暈感傳來。
這酒後勁確實很強,他捏捏眉頭感覺到酒意慢慢爬上眉梢,他比白知喝的晚,喝的少。酒勁便來得緩慢遲了一點。
他怕一會走到一半酒勁全上來了,明天的頭條估計都是“震驚,某某大學兩男夜出買醉睡大街”
況且白知可謂是一點也不配合,醉酒後的少年,連眼尾也染上緋紅,美的張揚淩厲的眼睛微微耷拉,多了幾分柔順。但吐出的字卻氣的人扶額。
“我不走這裏”
“你剛才踩線了...重走...”
“你好笨...好多人...煩死...”
白知拉著裴燃避開酒吧裏狂魔亂舞的人群,沿著最靠邊酒吧地毯白線走。裴燃一手虛虛掩在他身旁,避免這個橫衝直撞的小少爺被別人碰到,一路隨著他胡鬧。
他們終於穿過了擁堵的人群,路過吧台,裴燃要兩張房卡。
“今晚太多人了,隻有老板那層私人套房旁邊還有一間大床房”調酒師抱歉的道。
“行”裴燃接過房卡,帶著白知到了房間。
房間很新,很大,窗台有個浴缸,旁邊放著新鮮的花,拉開窗簾可以縱覽這個最繁華最有活力的街道。
一進門白知便甩開裴燃,摔進了柔軟的大床。
長腿搭在床沿,隨著少年的動作,短袖微微蜷曲,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腰,有著運動的痕跡,帶著清晰流暢的線條,不同於肌肉塊的腹肌。
但格外惹眼,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仿佛一手便能狠狠掐住,白皙的嫩肉微微凹陷,一定會帶出更美的線條。
裴燃把頭轉開,又轉回來,把躺著少年的衣服扯下來擋住。瞬間便遮的嚴嚴實實。
他怕白知難受,這樣睡起來,矜貴的小少爺明天要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