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巴巴的撒嬌:“大哥,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廣寧府,不去我府上住著,偏偏跑來這窮鄉僻壤之處的貧寒農家,這讓妹妹的臉往哪擱?”

水清:.....咱這貧寒人家真是對不住你了。

白家姑奶奶說話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聽!

簾子後的李湖玉坐不住了,前麵說她尚且可以忍,現在說到水清一家人身上了,她忍不了!

當下掀了簾子鑽出來,氣呼呼的瞪向小姑子。

“大哥你看嫂子,她就如此嫌棄你唯一的妹妹嗎?

我想著嫂子不喜我,這些年也甚少回家,如今你們來到廣寧府竟然也不去我那。

嫂子....嗚嗚,嫂子還是如此容不下我嗎?”白玲說著說著,拿手帕擦拭眼淚。

李湖玉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張嘴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辯解。

白子謙以往在家時的熟悉感覺又來了。

阿奶也經常如此,姑母每次回白家也是如此,走後的那一兩個月內阿奶更甚,仿佛阿娘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專門挑她倆欺負!

而阿娘每次都被說的無言以對,事後又氣的渾身發抖。

水清悠悠的道:“容不容得下你,你也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呀。

你既然知道她一直不喜你,也得想想是不是你話多了?挑事了?回家鬧得雞犬不寧了?

當你的嫂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她有你這麼個小姑子也是很難的,你要多從自身找原因,這麼多年回家有沒有促進他們夫婦之間更和諧,有沒讓她們婆媳關係更融洽?”

白玲擦拭眼淚的手一頓,臉上委屈的表情僵住,抬眼怔怔的看向水清。

這怎麼說的全成她的錯了?

眼淚也哭不出來了。

李湖玉震驚的嘴巴張大,頭一次看到將她壓的死死的小姑子說不出來話。

這個感覺.....很爽!

仿佛積壓在心頭上的汙濁之氣被排空了一樣,整個人由內到外的神清氣爽!

白子謙先是怔忪,隨即大喜。

第一日來到這兒時,水清嬸子懟範母時,他想的便是阿娘要是能這樣就好了!

就再也不用被阿奶和姑母壓的死死的,憋屈極了。

如今雖然阿娘沒有學會,但是水清嬸子親自出馬了呀!

比阿娘學會了還厲害。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給水清嬸子鼓個掌喝彩!

白滿善適時的露出懷疑,反思道:“話說你每次回來,家裏確實鬧騰的很,事總是格外多。

哪怕你走後,家裏還是要鬧騰許久。”

白玲急急轉頭看向白滿善,慌亂的解釋:“大哥,你別聽她亂說!

她就是挑撥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我、我一直希望你和嫂子和睦相處的,也想阿娘對嫂子好。”

水清才不在意白玲解不解釋,她解釋最好。

因為一旦解釋,就從進攻變成了防守,拚命的要證明自己。

所以她教幾個孩子,要做進攻的那方,遇事不能總是自證清白。

自證總是很難的。

白玲見他哥遲遲不點頭,快哭了。

這次不是惺惺作態的哭,而是真的要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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