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原因是先皇特別喜歡太子,你無法理解的偏愛,所以太子去世後,他直接封了太子的兒子為皇太孫,也不另選太子。”
水清對於淩然說的很認可。
如果和她所熟悉的那段曆史一樣的話,先皇確實特偏愛太子這個兒子。
偏愛到什麼地步呢?
大概就是太子造反的話,他會很欣慰,覺得兒子終於長大了,想接位了,然後麻溜退位的那種。
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傳位給其他兒子!
範進想不通既然隻喜歡先皇後,又有太子了,為何還要和其他女子生孩子?
生出來了不是平添這許多事端麼。
他歎了口氣,知曉不趁此機會問問淩然,怕是以後再也不可能會遇到知曉這方麵情況的人,繼續問道:“那雁王能力出眾,以及各個王爺都有封地,獨守一方形成割據,先皇沒有考慮過嗎?”
“自是考慮過的,也定下了不少規矩,像是不準帶兵進金陵,不準無詔進金陵等等,頗多限製;
畢竟都是鳳子龍孫,鎮守邊關守護洺朝安危還是信得過的,隻是”淩然停下話頭。
深深看了一眼範進和水清,兩人連忙精神一震,挺直了腰背凝重了神色,淩然壓低嗓音續道:“說句大不敬的話,新帝操之過急了。”
削藩可以,但不該是位子還沒坐穩的現在。
“範叔,嬸子,你們要做好藩王會反的準備。”
範進一向儒雅溫和的神色,在聽到後也沉了下去。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可在這中間還有個亂世才是真正的苦。
寧為盛世狗,不為亂世人,哪有不懂的。
水清聽到淩然的一番話,大概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隻不過證實後,反而些微放心了一點點——也隻是一點點。
畢竟變故太多,後麵也不知道會不會按照原本的來。
不過,“該做的準備要做。”她看向範進,說的隱晦。
範進立馬會意過來,向淩然關心道:“若藩王真的反了,外麵亂,你孤身一個人在外更是危險,不如留下?
咱們一起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水清有寶物,吃喝上是沒問題的,而在亂世中,能吃飽肚子已是非常好的了。
他又想到天氣異常,明年若是再加上水災,日子不敢想。
淩然本是打算天氣轉暖後,前往北都找外祖,隻是若削藩的話......他看向範進,拱手道:“謝謝範叔嬸子,若真亂了,我隻能再叨擾你們了。”
爹爹繼母是靠不上的,繼母隻想他死,騰出位子來。
而亂世,則是他消失的最好時機。
家是回不去的,那也不是他的家!
外祖遠在北都,貿貿然前去也不成,最主要的是,他按照之前的計劃,不一定能到得了了。
此時此刻,他無比慶幸,遇見的是範叔和水清嬸子,得他們二位收留,讓他不再漂泊無依...
水清對於淩然的留下是樂見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