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遷宴在熱熱鬧鬧開開心心中度過。
每個人都吃的心滿意足,範進出門送客。
結束後,關上大門,水清帶領孩子們開始清洗碗筷打掃院子。
他們蓋房子這塊地極大,屋子蓋的寬敞,院子也極為寬敞,相互之間一點不遮擋陽光。
當初蓋茅草屋的時候將泉眼這邊留了出來,就是為了將新房子蓋在旁邊,用水方便。
如今已經不是新房子蓋在泉眼旁邊,而是直接將泉眼圈在院子裏。
水太重要了,尤其他們一大家子人,放在院子外麵終究不放心。
而洗漱燒飯洗衣裳釀酒....全部需要用水,用完的汙水髒水直接倒入明渠裏,排到外麵,用起來便利極了。
一行人收拾好後,水清跟著晏秋他們去看酒釀出酒情況。
廚房建在東邊,原本是兩間屋子,一間做飯的廚房,一間吃飯的地。
後來要釀酒,直接將原來的兩間加蓋成四間,幸虧地夠大,加起來方便。
一邊仍然是廚房和飯廳,另一邊也打了灶台,一排三個灶洞,是為了蒸米方便,另一間屋子則放的是釀酒的大水缸。
為了冬季好發酵,釀酒的屋子水清借鑒的是北方炕的模式,那邊蒸米燒火,煙霧順著煙道流通,這邊溫度也漸漸暖起來。
溫度好控製,也不用包棉被了。
畢竟現在一天出酒量在兩百斤,同時擺放三五天的量,依靠棉被太麻煩了些。
“阿娘,好幾天銷量沒漲了,還可能會降。”範河仰著頭彙報。
“這幾天我和淩大哥跑了好多地方,一家都沒談攏,淩大哥去打聽了下,別家的酒比我們更便宜!”
水清淡定問道:“便宜多少?”
做生意的人都會考慮降價銷售的問題。
畢竟市場上又不止她一家釀酒的,別家一上來打價格戰,讓他們賣不出去是最常見的商業手段。
範河原本覺得這是一件天大的事,好幾日吃不好睡不好了,如今搬了新家,想著阿娘終於鬆快些才敢告訴她。
生怕她也像自己一樣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還要操持一日三餐管著一大堆的人和事,累垮了身體。
想不到阿娘一點沒急,就像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尋常。
受到阿娘淡定的情緒影響,範河漸漸也定了下來,回道:“一斤便宜八文錢,酒樓拿的多還能再便宜兩文一斤。”
晏秋幾人在一旁聽到後在心裏默默算到,一斤米最多出兩斤米酒,純利潤在三十文左右,而別家這直接降了十文一斤,兩斤就是二十文!
“阿娘,別家這降價降得太多了!”星回深吸口氣,擔憂的道。
“那我們要不要也降?”範江理解的很簡單,別人能降他們也降!看誰耗的過誰。
水清聽到降價的數,立即明白這是想靠著降價把他們家抵死啊。
一斤米釀出的酒,原本能掙三十文,如今才掙十文錢,這是一降到底了!
要知道那些人家大多是請人幹活,城裏的幫工不算便宜,一天工人成本就要好幾十文,有的還要租門麵鋪子,這更是一筆大額支出,他們的成本比自家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