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有默契的沒問淩然的事。
胡母也是如此。
米酒全部賣完,壓在她心上的大石頭搬除,加上明日預定了九十斤,她現在的心情更是說不出的喜悅。
整個人從裏到外散發出歡喜。
她目光落在髒汙的淩然身上,給自己找到了事做:“我去燒兩鍋熱水,給這孩子洗洗。”
太髒了 。
至於女婿撿回來個人,那是女兒女婿的家事,他們都是為人父母的人,有自己的打算,她就不摻和了。
範進低聲將發生的事,事無巨細講了一遍給水清聽。
又瞄了眼筆直站立的淩然,蹙眉說道:“路引我仔細看過,沒犯事、不是丐戶,是個好人家的孩子,隻是,這孩子的門戶有些高。”
水清挑眉,“有多高?”
範進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水清圓圓的眼睛此時更圓了。
好吧,已經不是‘有些’了。
範進幽幽歎道:“怕是暫時遇到難處了,我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他說過了冬天,明年春暖花開時會離開。”
水清沒意見,首先想到多了個人幹活,“正好家裏現在活多,毛筆的生意也不能斷,多養個人沒事。”
毛筆一次幾十兩銀子,七天送一次貨,一個月就是上百兩的進賬,這可是家裏進項的大頭,不能丟。
雖說蓋房子的銀子夠了,可能還能有剩,但存款總歸是越多越好,越多越安心。
而他們家秉承的宗旨一向是不養閑人,不管誰來了都得幹活!
幹活歸幹活,水清還是進屋子給淩然拿了一套幹淨衣裳出來給他洗洗後換上。
這還是之前給黑子做的,隻是他還沒換上就回家了。
淩然的身高比黑子高了不少,但衣裳做得大,勉強能穿。
後麵再托李大娘給他做兩身合身的衣裳就行。
洗漱好換了幹淨衣裳出來的淩然,著實驚豔了一把眾人。
就連胡母也不住的誇讚:“這孩子長得真俊!”
長得很俊的淩然下午就開始幫忙喂小豬崽了——胡父終於尋摸到合適的小豬崽,買了送過來。
豬圈蓋的蠻大,三隻小豬崽在裏麵跑的歡騰極了。
胡屠夫背著手,將屋子裏裏外外甚至兔圈雞舍一處沒漏的看了好幾遍。
屋子才打好地基,但胡屠戶依然看的很滿意。
又聽到孩她娘說女兒女婿一家在釀酒賣,慌忙詢問銷量如何。
聽到銷量出乎意料的好,還沒回過神,又聽到孩他娘說自家也準備釀酒賣,頓時磕巴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水清趁機說道:“娘,還不到兩個月就要過年了,我這兒也沒什麼事,忙的過來。
你也學會了,要不吃完早晚飯,你和爹爹一同回家,開始做米酒賣?”
胡母本想說留下來再幫幾天忙,想到淩然,覺得她和文華不在這兒也成。
而且,說真的,聽到米酒賣得好,她也想早點回去做了賣。
能掙銀子,誰不想呢?
尤其對於她這個一輩子沒實實在在掙到銀子的婦人來說。
她不安的看向當家的,問道:“孩他爹,你讚同我做米酒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