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四人抬頭看向欄杆處的四人。
“大冷天的搖著扇子,你們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文人?”淩然鄙夷的喊話。
趙富貴四人臉色立即變了。
折扇啪的一聲收起,死死握在手中背到身後去。
範河和胡文華立即將淩然劃為自己人!
凡是站在他們一邊,幫他們的人,都是自己人!
“說的好!”
淩然一挑眉,這家人真是團結。
他之前以為胡文華是範進的大兒子,看他負責最重要的收錢,以為他是家中當家做主的那個,想不到看走眼了。
竟然是個小舅子。
不過能讓小舅子負責最重要的錢財,姐夫對他確實很信任了,現如今一看,這份信任是建立在相互的基礎上。
胡文華也非常維護範進這個姐夫!
不止胡文華,範河也很維護爹爹。
這家人,家風很好,和他家完全不同的氛圍.....
“喂!樓上的,瞎嚷嚷啥子嘞,有本事下來打一架!”胡文華雙手叉腰,喊話道。
他一個人打他們四隻弱雞!
看到魁梧如同小山一般的胡文華,趙富貴鄭平生當然不可能下去。
“粗鄙!隻知道打打殺殺,有何本事?”周文章吐了一口痰,唾道。
範河四人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
“你要是不下來,我們就走了啊。”胡文華繼續喊話。
總不能總跟樓上這群狗對著罵吧。
他也是要臉的人。
“你們這是心虛了?範進你不打算好好說說,你和白家的事嗎?”
“一個讀書人,釀酒也就罷了,喝酒也是風雅之事,隻是你將這酒拿出來賣,掙些黃白之物,你不覺得折辱讀書人的身份嗎?”鄭平生義正嚴詞的道。
範進眉頭蹙起。
秦婉月說家裏小的可憐,鄭平生不想著多掙些銀子換個大房子,改善家裏夥食,還嫌棄別人掙銀子?
他如何有臉說這些話且還理直氣壯嫌棄掙銀子的人?
胡文華以為戳到了姐夫讀書人的痛楚,接話道:“我姐夫可沒有賣酒,是我賣酒!咋地,你還想和我掰扯掰扯?”
他雙手叉腰,一臉凶相,莫說鄭平生一人,就是他們四人也不敢和這樣一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惡人掰扯。
“範兄不是搭上了白家的船嗎?讓白家請你入府去當個夫子,一年怎麼也得掙個百八十兩銀子吧?”鄭平生酸溜溜的道。
同時想到,範進肯定是偷偷摸摸做些出力氣的生意,掙些小銀子,根本沒搭上白家。
倘若搭上了白家,哪裏需要靠賣米酒一文兩文的掙。
白家財大氣粗,手指頭縫裏漏一漏,夠範進全家吃喝不愁,而且不用風吹日曬,說出去又體麵,他會放著白家大腿不抱,跑來賣米酒?
那真是腦子壞掉了。
趙富貴嗤笑:“平生兄太看得起他了!你以為他和平生兄你一樣,早早考中了秀才!
一個連秀才都不是的人,白家會請他當夫子?
那白家雖說是生意人,但也是極為富貴的生意人,就連京中落葉歸根的翰林都能請來給獨子開蒙,又怎會讓一個童生耽誤獨子的前程!”
他是沒搭上白家,但是白家的事他多少還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