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被問到一點不慌,自然而然說道:“娘,我會不會釀酒你還不知道?我以往哪會釀酒?

還不是你女婿,前些日子看到一本古籍,裏麵記載了釀酒的法子,我們就想著自己試一試。”

範進讀書人的身份很好用,不管什麼都能往他身上推。

而且這朝代的人們對於書籍對於認字有著天然的崇拜,總覺得書上無所不有,讀書人看了就能會似的。

胡母也是如此。

她望向和麵的範進,屬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止不住的誇讚:“還是我女婿厲害!”

正在揉麵的範進修長身軀頓住,耳廓染上粉色。

誇完了範進,水清開始說正經事:“娘,書上說,做米酒要二發,最後一斤米大約能出兩斤米酒;

廣寧府別家賣米酒的,自己帶瓶子去裝二十文一斤,酒鋪提供裝酒的竹筒是二十二文一斤,牛頭鎮周邊的大多是農戶,沒有府城裏的人闊綽,定個十六文一斤如何?”

鄉鎮的東西比城裏便宜,這是正常的,但也不會便宜太多,因為舍不得買的終歸舍不得。

他們目標群體是那些買得起又舍得買的人,如果價格太低,他們隻以為比城裏的差,轉而去城裏買,所以需要定個比城裏價格低卻又不會低太多的價格。

胡母雖然不識字,但家裏做的是賣豬肉的營生,隔三差五有進賬,她是會算賬的。

當下算了起來:“一斤米九文錢,出兩斤米酒,一斤米酒十六文,也就是說九文錢能變成三十二文;淨掙二十三文!

我的老天爺,這比你爹爹賣豬肉還掙錢呐。”

胡母望向水清,驚訝中夾雜著驚喜。

水清覺得這兩項行業不能放在一起比,“爹爹那不一樣,豬草不是他割、豬不是他喂、豬圈不是他打掃,他就是去買整頭豬,然後殺了賣,一斤豬肉額外掙幾文錢是正常的。”

要是一斤豬肉殺豬匠掙個幾十文的話,那明天學殺豬的能把爹娘家的門擠破!

胡母依然很滿意,樂觀道:“米也不需要我們種,隻要買就成,你說四五天就能出一批米酒,一次倘若能掙個上百文,一個月下來也有半兩銀子了。”

水清心裏默默想,不止哩。

不過她不說,一上來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比較好,目標定的太高,要是沒有達到,容易打擊士氣。

定個小數額,收入超過了小數額,那不是更歡喜嗎?

“娘,我請了村子上婦人來幫我準備晌午飯,她們家裏還有些活計要安排,明日來,娘你明日就不用像今天這樣辛苦幫我清洗菜了。

範進已經和我仔仔細細說過釀酒的過程,我記得可牢了,明天我開始教你們,家裏大米還有不少,咱們爭取少出錯!”

胡母聽得心情激動不已,不住的點頭。

閨女說得對,不能出錯!大米可要九文一斤呢。

出錯的話不就毀了?

“娘,我和你說,過濾完米酒的酒糟營養好,用處也有很多,可以拿來發麵做包子饅頭餅子,比麵引子發出來的更蓬鬆柔軟;

還能和米漿桂花一起蒸做桂花發糕,吃不完的還能養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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