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眉頭皺起,範進拉著她搖頭,低語:“隻是他一個親戚而已,旁人的話別放在心上。”

白子謙知曉姑母一向尖酸刻薄,愛財如命,但是阿奶卻是不錯的,在錢財上一向舍得,他得為範叔水清嬸子一家多爭取謝禮!

“阿奶,我爹爹和娘呢?他們怎麼沒一起來?”爹爹手鬆,阿娘更是性子直爽,他們兩個要是在,必定更舍得。

白玲聽到問大哥和大嫂,以為侄兒是想兩人了,癟了癟嘴,插話道:“還不是你娘,聽到你騎的白馬在興寧府出現了,非要趕著去;

你爹爹不放心,也跟著去了,興寧府離廣寧府兩天一夜的路程,來不及趕回來。”

剩下的她不願說。

但是白老夫人怕孫兒誤解了兒子,接著解釋:“乖孫兒,你別怪你爹娘,要不是他們去了興寧府,逮住那個馬販子,哪裏知道你是在這前麵出的事?

我們之前一直在府城找人,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日!你爹娘先飛鴿傳書回來的,想必等會咱們到家,他們已經在家裏等著你呢。”

雖然她不喜武館出身的兒媳婦,但兒媳一來生了個乖孫,二來這次找回孫兒也確實是兒媳的功勞。

聽到爹娘一時半會趕不回來,能做主的隻有白老夫人,白子謙朝白玲看去,眼裏全是冷沉,麵上卻是帶著讓人無可挑剔的笑意:“姑母,謝禮歸謝禮,恩情歸恩情;

他們救了侄兒,侄兒是白家人,那就是對白家有恩,不是嗎?”

他話語中著重強調他代表著白家。

姑母以往嫌棄他娘是武館出身,言語中很是看不上,連帶對他也是頗多刁難。

張嘴閉嘴就是要不是白家,他根本沒有現在這般奢華鋪張的日子過,他應該感念白家的好。

讓他有誌氣就應該靠自己,而不是靠白家。

之前他確實被激到了,認為要靠自己憑力氣掙錢。

隻是經過昨天水清嬸子一番話後,他想通了,他是白家的子孫,他靠自己家怎麼就沒誌氣了?!

白玲一愣。

白老夫人隻生了她和大哥,而白家已經四代單傳,別說親近一些的族人,就連出了五服的族人也所剩無幾。

倘若沒有白子謙,白家偌大的家產隻能是她兒子吳光宗和吳耀祖的。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傻呢!你說這些話,要是讓這些窮人如同螞蟥一樣黏上,以後是要在你身上吸血的!吸你的不就是吸白家的麼。

你還是太單純了,娘你看謙兒如此單純,以後白家偌大的產業要是交給他,如何放心?”白玲先是關心的說完白子謙,後一臉擔憂的對上白老夫人道。

白老夫人麵色有些難看,不過不是因為孫兒, 而是白玲在外麵說白家的子孫不好,撐不起家族大業。

她眉眼狠厲的看了白玲一眼,轉頭對上孫兒親和的叮囑:“乖孫兒,我和你姑母昨天聽到打聽的小廝回來稟明,已經大致了解山水村的情況。

我和你姑母商議好了謝禮,在最後麵一輛馬車上呢,你別管,保管替你把恩情還的幹淨利索!”

事實上,謝禮是白玲一手操辦的,她雖有些不讚同,但仔細一想女兒說的話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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