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護到皇帝麵前,要護著皇帝往船艙內躲。
然而畫舫後頭也有無數殺手破水而出,湧入畫舫後,從後頭殺過來。
就在眾人皆以為殺手是來行刺皇帝的時,那些殺手卻全部朝黎王殺了過去。
錦洛才到達河邊,就看到河中央的畫舫已經廝殺了起來。
她翻身就下到停在河邊一條無人的小船上,砍斷繩索,就要往河中央劃去。
船尾卻猛地一沉。
錦洛回身,就見蘇焲不知打哪冒了出來,正立在她船尾。
“國師爺就不能自己搞條船嗎,兩人一艘劃過去,架都打完了!”錦洛不滿,旁邊明明還有空置的小船。
“我自己一艘,誰來給我劃船?”蘇焲道。
錦洛生氣道:“我是要去救人的,不是來遊河的!”
蘇焲含情脈脈看著她,“我叫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去,你卻我一出門,就跟著往外跑,跑得比我還快,你又騙我。”
錦洛無語了,救人十萬火急,他現在居然還有時間來跟她算這個賬!
她自己往旁邊的小船跳,心想你愛在這裏待就在這裏待,隨你!
她手起刀落,砍了繩索,就往河中央快速劃去。
劃到河岸和畫舫的中央時,就見有殺手衝破侍衛的防護,一劍直往黎王胸口刺去……
黎王此時和皇帝被護著退到了船艙艙門一側的艙壁前,前麵是殺手,後麵是艙壁擋著,根本無路可退。
錦洛見狀,三根銀針立即就射去……
然而一陣輕風掠來,錦洛手肘被人撞了一下,“啪啪啪”三根銀針射偏,從殺手頭頂飛了過去,全釘在了船頂上。
與此同時,被曹公公和侍衛緊緊護在身後的皇帝,突然一把扒拉開曹公公和侍衛,身子一斜,擋到了黎王麵前。
眾人嚇傻了,曹公公一句“聖上”還沒喊出口,就聽到了利刃捅破皮肉的聲音。
皇帝被人一劍捅在了左肩上。
而蘇焲人落在了錦洛的小船上後,足尖輕輕一點,又輕盈快速地往畫舫掠去,一把擒住那個捅穿皇帝肩膀的刺客的脖子。
兩指一用力,直接捏斷刺客的脖子後,拎著扔進了河裏。
黎王袖子裏滑出來的匕首,默默收了回去,一把攙扶住往下倒的皇帝。
皇帝卻隻是直直地盯著黎王的臉看,仿佛不知道疼般。
“聖上!”
“父皇!”
曹公公急喊,太子飛奔過來。
卻見皇帝突然用力地一把握住黎王的手臂,問:“止、止容是你的誰?”
黎王沉默了一下,道:“我母親就叫止容,不過不知與聖上口中的止容,是否是同一位。”
太子愣住了。
止容他從母妃和外祖口中聽到過。
父皇當皇子時,陪父皇走過陰暗歲月的女人,也是父皇放在心上一輩子的女人。
再想到黎王比自己大一歲的年紀……
太子握劍的手,猛地收緊。
黎王不是西涼皇子,竟是父皇的長子,大鄴的大皇子!
曹公公急喊,“大夫!可有大夫!”
錦洛聽到聲音,快速躍上畫舫來,提著藥箱,把人一層層撥開,“讓讓!讓讓!我是大夫!”
太子一見是她,立即橫劍將她攔住。
蘇焲又將一名刺客捏死扔河裏後,回頭對皇帝道:“她是臣帶來的,聖上可信任她。”
“讓她過來。”皇帝虛弱道。
太子隻得放她過去。
錦洛快速過去之後,吩咐,“退開,把聖上放下,躺平。”
她的話沉而有力,曹公公一聽,立即就將皇帝放下。
黎王看了她一眼,也照做了。
錦洛蹲下去,邊打開藥箱,邊看了一眼皇帝,“劍上有劇毒。”
曹公公一聽,擔心死。
但還沒說什麼,錦洛已經又道:“但放心,毒未入心,能除。”
說完先拿出一個大盒子,打開之後,雙手往裏一泡,再伸出來時,液體立即凝固成一層薄薄的膜在手上,就像雙手戴了手套。
而後,拔劍、止血、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