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焲不知疲倦般,在書房一忙,就一兩個時辰。
期間還安排了影衛去黎王住的別館外盯著。
又聽了宮裏傳出來的消息,說小皇子已經病了,一切都安排妥當。
等蘇焲回到主屋,恰恰好錦洛緩過勁來,正披頭散發地從床上爬起來,伸手要去撿躺在地上的玉佩。
玉佩在馬車裏被蘇焲拿走後,就被他收繳了。
但情事開始時,太過激烈,彼此衣衫皆被蘇焲扯掉往床外扔,玉佩也就跟衣衫一起,被扔到了地上。
錦洛手還沒夠著玉佩,玉佩就被一隻腳踩住了。
錦洛表情麻了麻,早知道他這時回來,她就不伸手去撿了,免得等下他又瘋。
不過錦洛反應特別快,表情一驚道:“國師爺怎麼把禦賜金甲牌踩了,快快把腳移開,這可是死罪!”
蘇焲問:“禦賜金甲牌是這顏色?”
錦洛反問:“禦賜金甲牌難道不是金色?”
“我腳下踩著這塊是金色?”
“不是金色嗎?”
蘇焲把腳挪開。
錦洛就微眯著眼睛,抻著脖子去看,然後呀的一聲,“原來不是禦賜金甲牌,虧我剛剛還想去撿,真是浪費力氣!”
然後就特別嫌棄一樣,縮回床上去睡覺。
蘇焲嗬地一聲,冷笑,“白玉色和黃色都分不清,你眼睛可以不用要了。”
“不賴我,我眼睛有短視症。”錦洛說得就跟自己真的近視一樣。
蘇焲兩步走過去,在床外側坐下,“白玉色和黃色都分不清,這眼睛有跟沒有也差不多了,挖了吧,免得還得多養一雙眼睛。”
錦洛忙背過身,拿個後腦勺對著蘇焲,護著自己的眼睛。
蘇焲就掰著她,要把她身體掰過去,挖她眼睛。
錦洛拚了命不讓他將自己掰過去,還掀起被褥蓋住自己的頭。
蘇焲一把將被褥扯下去,愣是把她掰得麵朝上,曲著兩指朝她眼窩挖去。
錦洛不給他挖,一把拍開他的手,氣道:“你管我眼睛有用沒用,它長在我臉上,我不想挖它,你少多管閑事!”
蘇焲就抓住她那隻手,還是要挖她眼睛,“沒用的眼睛留著幹什麼,挖了,給你換雙狗眼睛,夜晚還能看得見,多方便。”
“我看你的手也不見得多好用,我給你砍了,換雙狗爪子,你要嗎?”錦洛怕自己的眼睛真的遭殃,騰地坐起來,拍開他的手,瞪他。
蘇焲見她裹著被褥,跟個粽子一樣,氣嘟嘟,好欺負極了,抬起手來問她,“我爪子不好嗎?它不好,它怎麼能讓你那麼舒服?”
聽聽,這都是什麼混話?
錦洛懶得與他沒羞沒臊地糾纏,往床邊一挪就要下床。
卻被蘇焲往內一拉,倒入了他懷裏,他俯下身來,繼續浪蕩道:“要是換成狗爪子,怕是就不能讓你舒服了,到時候你會後悔。”
錦洛被他的氣息燙得渾身發麻,伸手就打他。
卻被他擒住了雙手,兩人扭著扭著就又滾倒到了床上去,蘇焲手往她包在被褥裏的身子探去,“再感受一下我的手,你就不舍得砍它了。”
錦洛低呼一聲,氣得翻身騎到蘇焲身上,拍他打他踹他。
可沒一會,她就又沒力氣打他踹他了,隻有斷斷續續的罵聲。
錦洛把蘇焲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罵完不解氣,還想往下把他十八代子孫也罵一遍。
不過才剛要罵,忽然想到他往下十八代裏,貌似包括了她兒子。
隻得改了方向,繼續罵他祖宗十八代。
可她無論怎麼罵,蘇焲都不痛不癢,甚至還說:“你要能把他們從墳墓裏罵起來,我天天請你去他們墳頭罵。”
錦洛差點被氣死在床上。
這些年,很少有人能讓她生氣。
就算偶爾有些氣悶,她也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可自從遇到了這個死男人,她好像就特別不淡定,總能輕而易舉就被他弄得火起。
現在更不得了,不但得經常被他氣,還得經常被他折騰。
看來,京中的事得加快速度搞定了。
然後盡早挖了他的心頭血跑路,不然遲早得被他氣死,或得被他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