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大抵蘇焲是換好衣衫了,問她,“你找我還有事?”
“當然有事,燕西那邊到底傳來什麼消息?”錦洛邊問邊轉過身去。
就見蘇焲已經倚坐到床上去了,被褥掩住了半個身子,上半身的白色中衣穿得鬆鬆垮垮的,胸膛若隱若現地露出來,甚為性感撩人。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又朝她招手,“你過來,我細細跟你說。”
錦洛走到床邊去,“你說!”
蘇焲卻伸手一把就將她拽到床上去。
錦洛是有防著他的,奈何他出手的速度特別快,眨眼之間就將她拽到床上去,還掀了被子把她蓋住,抬腿勾纏住她的腿,不讓她有機會跑。
錦洛卻在碰到他的腿時,渾身一麻。
這死男人,上半身穿得像模像樣的,下半身卻是……
錦洛當即要掀開他,蘇焲卻將她往懷裏一撈,對她道:“空陽本來已經查到一些眉目,但深查下去之後,卻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錦洛皺眉,怎麼又沒有任何問題了?
當年西涼侵占大鄴國土數十郡城,是錦瀾將西涼打退,收回大鄴郡城,並打得西涼對大鄴俯首稱臣,二十多年來每年向大鄴定期朝覲、納貢。
但兩國簽署協議一年後,西涼內部分裂出一股勢力,到大鄴邊境滋事擾民。
鎮國侯當時雖然已經娶了錦瀾,但還隻是錦瀾身邊的副將,一次帶兵去剿殺西涼這股分裂出來的勢力時,被引入了荒蕪之地失蹤了。
那地方唯有錦瀾熟悉。
錦瀾大抵是著急擔心丈夫,就不顧即將臨盆,帶兵入了那荒蕪之地,剿殺了那股西涼勢力,救出了鎮國侯。
但回程時,在一處寺廟生產了。
由於懷的是雙胎,又動了胎氣,錦瀾難產,艱難生下一兒一女後,血崩而亡。
錦洛之前去查,覺得沒有問題,是因為錦瀾入荒蕪之地找丈夫時,知道隨時都有可能生產,除了將士之外,還帶了一大批身手了得的心腹忠仆。
錦瀾雖是在寺廟生產,但這些心腹忠仆皆守在寺廟內外,不可能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調換了錦瀾生的孩子,哪怕是鎮國侯也不能。
錦洛問蘇焲,“查到什麼眉目?又為什麼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蘇焲道:“當年鎮國侯並不是被西涼兵引入荒蕪之地,是他自己故意進去,然後向錦瀾求救的。但空陽深查之後,卻發現當時錦瀾生產的寺廟,除了幾名僧人和一名借宿的琴師之外,並無可疑人能換了錦瀾生的孩子,錦瀾的心腹忠仆守在內外,更不可能讓人有機會換走孩子。”
也就是說空陽除了查到錦瀾入荒蕪之地救夫,是其丈夫設計的之外。
其他的,與錦洛之前查到的差不多。
錦洛知道,這件事畢竟事隔近二十年,要查清楚根本沒那麼容易。
空陽能查到錦瀾入荒蕪之地救夫,是鎮國侯設計的,已是非常不易。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事情談完,錦洛冷不防一根銀針就朝蘇焲手腕紮下去。
蘇焲手腕一軟,錦洛一把掀開他的手,就坐了起來,往床外翻滾出去。
她動作很快,眨眼間就跑到了門前。
然而伸手拉門這一停頓,蘇焲就來到她身後了,她剛拉開的門,被蘇焲從她背後伸過去的手“啪”地就重新按得關上了,隨手落了門閂。
隨後錦洛就又雙腳離地,被蘇焲抱著弄回床上了。
錦洛後知後覺地想到,這男人剛剛是故意不告訴她查到的消息、故意不關門,等著她來的。
也是故意引誘她幫他把門關上的。
關了門,她若不跑,他拐她上床之後,就直接睡覺了。
若她跑,就是現在這樣,她拉門這一停頓,他就趕來了,成功把她擄了回去。
錦洛氣道:“國師爺可真奸詐!”
蘇焲摁她到床上道:“你不奸詐嗎?來時就備好了銀針紮我。”
他現在都沒防她了,她紮他倒是紮得很順手。
錦洛道:“還不是怕國師爺禽獸上身,不得不防!”
蘇焲道:“我隻對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