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洛拿了自己的衣衫,立即入屋裏去換。
換完衣衫,她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開始問正事,“許錦畫那裏怎樣,你可知道?”
沈魅就把太子留許錦畫在明熙公主的別苑養傷、並召了宮裏禦醫前去醫治的事同錦洛說了。
並道:“那許錦書還想爭取機會去殺許錦畫,以手臂受傷導致頭暈為由,說回不了京,要留在別苑多住一晚再自行回京,太子也不知是體恤她還是防著她,就陪她在別苑多留了一個晚上,今日一早才回京,明熙公主和其他貴女則昨日午後就回京了。”
錦洛就看她道:“你昨日沒跟小錄一起回京?”
沈魅道:“昨日跟小錄他們回到半路,我突然想到那許錦書下作手段多,太子又對她有情,怕太子被她耍耍手段又糊弄過去,就回去盯著了。”
沈魅是一點都沒猜錯,她回到別苑,剛好就看到許錦書含著眼淚在對太子說她手疼,回不了京,讓太子不必管她,她在別苑多留一晚,明日自己回去就行。
後來明熙公主和其他貴女都回了京,別苑隻剩下她和太子、以及一些下人後,許錦書就又裝病,晚膳沒吃,也一直沒出房來。
太子本來認為她留下來是要尋找機會對許錦畫動手,沒想到她卻連屋子都沒出來。
這不免讓太子想她是不是真的是病了。
再加上雖然明熙公主說邀錦洛來賞雪的計謀是許錦畫出的,但還沒有證據證明許錦畫的計謀是許錦書教的,所以太子到底還是念她為自己擋了狼口,去看她。
許錦書一見太子來看她,就從床上坐起來,蒼白著臉垂首道:“殿下不必擔心,太醫說我隻是受了點風寒,又急火攻心,才會生病的,與、與手臂的傷無關……”
直接擺明自己生病和太子無關,免去了太子的自責。
多體貼,多懂事。
太子就不免問:“怎會受風寒?還急火攻心,怎麼回事?”
許錦書抱著膝蓋,把臉往下埋了埋,哽咽道:“書兒好沒用,昨日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殿下,殿下昨日若出了什麼意外,書兒、書兒也不想活了……”
太子一聽,“原來你受風寒,是為了去找孤,找不到孤,才急火攻心,導致生了病。”
太子也不是沒懷疑許錦書說謊。
但召來太醫一問,卻證實許錦書確實是受了風寒和急火攻心才生病的。
頓時太子就打消了疑慮,並自責了起來。
無論之前怎樣,但眼下許錦書確確實實是為了找他受了風寒。
也確確實實是真心地著急他、擔心他。
可他卻在她焦急、擔心地四處尋找他之際,與另一個女人在顛鸞倒鳳。
許錦書趁機委屈問:“殿下跟那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已經……”
她羞得說不下去,但卻滿眼淚光,很是傷心。
太子到底是深愛過她的,當即覺得對不起她,要哄她。
許錦書卻在這時猛地湊上前,一把吻住太子的唇,哭道:“殿下既然已經有了深愛的女子,書兒、書兒願意退出,書兒祝福殿下……”
她哭得梨花帶雨,太子看得忍不住心疼。
許錦書便又趁機淚光盈盈,含羞帶怯地決然道:“書兒別無他求,隻求能當一回殿下的女人,懇請殿下成全!”
太子道:“沒有成親孤就要了你,豈不是讓你被人瞧不起?”
許錦書哭得更加傷心,“瞧不起又如何,什麼名分,什麼顏麵,在愛殿下麵前,算得了什麼?我根本不在乎!我想成為殿下的女人,是愛殿下,又不是為了這些!殿下寧願要別的女人,也不要書兒,殿下之前那麼多年對書兒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說到這麼多年的感情,太子被觸動,他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有假。
他甚至為了許錦書,還守身了那麼多年,說不愛她是假的。
可就是因為愛,才會知道被她騙後,那麼生氣。
“書兒此生非殿下不嫁,若殿下連書兒這點卑微的願望都不肯成全,書兒唯有一死祭奠這些年與殿下的感情!”
許錦書從床上掙紮著下來,快速朝柱子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