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書哪敢跟許錦畫去。
甚至手臂被狼咬到的傷,被許錦畫捶打得血淋淋,她都顧不上疼,用盡力氣要把許錦畫拖回屋裏。
還試圖伸手去捂許錦畫的嘴,“你別瘋了行嗎?你要是把事情告訴公主,太子殿下就知道了!太子殿下怪罪下來,我們全家都得死!”
“我不告訴公主,公主一定會弄死我的,我自己都要死了,我還管那麼多!”許錦畫一把咬住許錦書的手。
許錦書一疼,下意識鬆開許錦畫。
許錦畫撒腿就往外跑,“你不跟我去,我自己去,我要把你騙我的害我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公主,讓她知道害她被吊到鬥獸場上方的人是你,跟我沒關係!”
許錦書手臂鮮血淋漓,手指也被咬出了血。
聽到許錦畫這番話,她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許錦畫去跟任何人說起這些事,否則她就完了!她不想失去一切,不想被人唾棄,更不想死!
可許錦畫非要往外說,她要如何讓許錦畫閉嘴?
死人的嘴應該是最牢靠的吧?
一念起,許錦書抓起牆角一塊石頭,在許錦畫停下來打開院門時,快速上去,朝許錦畫後腦砸了下去。
“唔~~”
後腦破,鮮血湧出。
許錦畫緩緩倒下時,回頭看了許錦書一眼,滿眼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就在許錦書怕許錦畫沒死,要往許錦畫腦袋再補一下時,外麵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往這邊院子來。
許錦書來不及再補一下,忙扔了石頭,自己也往地上倒了下去。
來的是明熙公主。
她好不容易從驚嚇中恍過來了神,整理好了儀容,帶著一幫人來找太子。
沒想一推開院門,就被兩具橫在院門內血淋淋的“屍體”嚇得差點又丟了魂。
隨行的侍衛急忙上前查看,發現都還沒死之後,把人弄回房裏,找來女醫官醫治。
明熙公主和一眾貴女都不敢看,直到聽說許錦書已經醒了過來,才都去看許錦書,想問許錦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一入房裏,又嚇得個個慘叫,“啊,鬼啊!”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許大小姐房裏?”
“不對,她好像就是許大小姐,許大小姐今日穿的就是這身衣裙!”
眾人細看,才發現這人確實是許錦書。
許錦書聽到眾人這些話,急忙把臉轉向床內側,然後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才發現她臉上遮蓋黑紋的胭脂水粉,全被錦洛那賤人潑了水之後化了。
又因為被許錦畫推搡,後假暈,被侍衛弄回屋裏,女醫官醫治……
一係列操作之後全部都擦沒了。
現在她整個醜陋布滿黑紋的臉全部露了出來,才把那些貴女給嚇住了。
許錦書一把捂住臉,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現在這副模樣,被人看了去,要是傳入太子耳中,隻怕太子更加不會娶她。
許錦書快速掀起被子,鑽入被窩裏麵,恨錦洛,恨得咬牙切齒。
那賤人,怪不得那麼好說話,答應不毀她的臉。
原來是早就知道她的臉變成這樣,臨走前又故意潑她水。
還故意問她那些話給許錦畫聽,讓許錦畫來纏著她,搞得她根本顧不得去想臉的事,如今才會被這麼多人看到。
那賤人,心思縝密,一環扣一環,把她整得防不勝防。
許錦書越想藏起自己,明熙公主就越提高聲音問:“許錦書真的是你?”
許錦書不答又不行,隻得在被子裏悶悶地說:“公主殿下見諒,錦書的臉被人下了毒,怕嚇到公主和各位,暫時不便露麵。”
眾位小姐一聽,不免心思各異,許錦書這是要毀容了嗎?
有惋惜的。
也有心裏暗喜的。
許錦書終於要毀容了,那以後京城第一貴女的頭銜就該讓位了。
眾人都巴不得許錦書真的毀容,好把她拉下來,自己也有望成為太子妃。
明熙公主則毫不避諱地問:“你的臉中了什麼毒?還能好嗎?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好了?我哥呢?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哥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