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魅想想,不禁覺得也是。
但又道:“你怎麼知道是他爹的血脈有問題,而不是你的血脈有問題?”
“我的血脈擺在這,沒有問題。”
沈魅想問錦小錄的父親找到了沒有,但錦洛給她處理傷,低著頭,露出一截脖子,沈魅一側目,看到了錦洛脖子上布滿了許多痕跡。
錦洛皮膚白,那痕跡深深淺淺,特別顯眼,沈魅不注意到都難。
她立即臉色狠戾,“小錦兒,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錦洛仰起頭來看她,尚不知沈魅為什麼會突然問這一句。
沈魅卻是急得一把揭了她的後領往下看。
這一看,沈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小錦兒不隻脖子布滿了痕跡,整個後背幾乎也布滿了,深一塊,淺一塊,全是吻痕。
而錦洛仰起頭來看她,她就看到小錦兒不隻後背和後脖子有,前麵的脖子、鎖骨,也全都是痕跡。
“誰把你虐待成這樣?”沈魅刷地站起來,要找人幹架去。
錦洛後知後覺,低頭一看,這才看到自己胸口上方那些痕跡。
當即反應過來,尷尬地一邊捂了捂胸口,一邊心裏把蘇焲那王八蛋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對這種事沒經驗,根本想不到蘇焲光吻她,就能把她吻出滿身痕跡。
事後她既累又無力,一路回來也基本都在闔眼睡覺,所以也沒發現。
錦洛尷尬地咳了一聲,“別激動,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魅聽了錦洛的話,又見錦洛一身男子的外袍,驟然也回過味來:小錦兒若是被欺負的,怎麼可能會穿男子的衣袍回來。
她坐了回去,經驗豐富道:“不是被欺負就好,男歡女愛,人之本性。”
“也不是你想的這樣。”錦洛歎了口氣。
她其實不想跟蘇焲有太多深入的交集,怕到時候要離開,會更難。
但,為了兒子的病,許多事情由不得她。
次日,她就不得不主動去找了蘇焲。
蘇焲剛好休沐在家,知她來,問她,“想我了?”
錦洛一陣無語,“國師爺真會自作多情。”
蘇焲兀自在文書上寫著什麼,落筆遒勁有力,一勾一劃皆透著矜貴優雅,但出口的話卻很鬼畜,“不然一早就來找我,難道不是想我昨夜的好?”
想到昨夜自己柔韌的身子被他折成各種姿勢,極盡索取掠奪……
錦洛臉蛋發熱。
蘇焲擱了筆,抬頭來看她,對她張開手,“想我過來我抱一下。”
他的聲音清潤好聽。
可錦洛就覺得他每一句話都很鬼畜。
錦洛道:“國師爺,昨夜隻是一場意外,你我都隻當沒發生過。”
蘇焲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提起褲子不認賬?”
錦洛又一陣無語,這話怎麼搞得她像個渣女睡了他就不負責一樣?
她昨夜詢問過他的意見的。
後來還是他故意撩得她控製不住藥性,才撲了他的。
她都不介意,他還介意上了不成?
錦洛想著正事,轉了話題,“我來找國師爺,是想來請國師爺幫個忙。”
蘇焲支著頭,聽她往下說。
錦洛非常誠懇地從懷裏掏出十萬兩銀票,擱書桌上,推給蘇焲,“換國師爺半碗血。請國師爺幫個忙,割半碗血給我。”
蘇焲皺眉,“你是要我賣血給你?”
倒是挺舍得,一出手就是十萬兩,看來他這半碗血對她很重要。
錦洛態度端正:“我知道國師爺金尊玉貴,再多銀子,都買不來國師爺一滴血,所以我是請國師爺幫忙,國師爺就當送我半碗血。”
“既是送你,你給我十萬兩做什麼?”
“我不能白拿國師爺的血啊,這十萬兩是給國師爺買補品補身體的。”
蘇焲嗤的一聲笑,“說來說去不都是要我賣血給你,有什麼區別。”
錦洛暗忖: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蘇焲就靠著椅背,蠻有耐心地看著她問:“說說,要我的血做什麼?”
錦洛半真半假道:“我兒子如今的情況,國師爺肯定是知道的。想要他好起來,需要武功高強的人的血做藥引,才能壓製住他體內翻湧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