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書現在整個臉腫得如豬頭一般,雙唇腫脹紫黑,不斷地抽搐往外吐著白沫。
雲嬤嬤心疼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急喊:“醫神!醫神!!”
冥宵自己還抱著膝蓋,差點疼暈了,一時之間哪裏顧得上許錦書。
不過他到底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又有野心支撐著,一聽到雲嬤嬤喊他,忍痛摸出銀針紮在自己膝蓋四周,暫時止了疼之後,拖著一條腿爬向許錦書。
他掏了藥,給許錦書服下。
雲嬤嬤見許錦書漸漸好轉,這才質問:“大小姐為何會這樣?”
冥宵當即指著錦洛,“她把毒蜘蛛塞書兒嘴裏,把書兒咬成這樣的!”
雲嬤嬤氣得把許錦書放靠在樹邊,拎著鐵骨鞭上前就一鞭子狠狠朝錦洛打去,“惡女,拿命來賠!”
錦洛後退,當著雲嬤嬤的麵,五指一張,一條血色蒼龍在掌心凝聚。
那血龍越凝聚越大,越凝聚越大,最後如一條真龍一般,盤踞在錦洛頭頂上方,發出幽長的龍吟聲,朝雲嬤嬤噴出強大的氣息。
雲嬤嬤掃來的鞭子,連同雲嬤嬤本人,和雲嬤嬤周圍的人,皆被那龍息噴得無法前進,甚至站立不穩,連連後退,跌在地上。
“蒼龍血脈?!”雲嬤嬤驚愕,失神。
她愣愣地仰頭望著盤踞在錦洛頭頂上方的血龍。
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自家主子錦瀾還在世的光景。
多少年了,自從主子難產過世後,她就再也見不到這種震撼人心的場麵,她家大小姐,雖然是主子的血脈,但卻因為從小身子弱,連凝聚血龍都做不到。
“你、你為什麼有蒼龍血脈?”雲嬤嬤久久才回過神來,顫抖著聲音問。
錦洛知道,自己特地顯蒼龍血脈的效果達到了,五指一收,頭頂血色蒼龍虛化去,方道:“有沒有可能我才是你家主子的女兒。”
雲嬤嬤一驚,“你說什麼?!”
別說雲嬤嬤了。
就連錦麟衛,還有外頭傷得半死不活的太子一聽,都皆是一驚。
錦洛漫不經心道:“我剛剛聽許錦書跟她師父冥宵說,從小給我吃藥,我的蒼龍血脈就永遠都不會覺醒,還說許錦書換了我的血後,再挑斷我的手筋腳筋,我就會徹底失去蒼龍血脈。恰好,四年前王氏就是以生病需要我的血為由,才接我回京都的,回來之後我被人割了無數次血;後來不需要我的血了,我便被王氏和許錦畫挑斷了手筋腳筋,扔進了鎮國侯府後麵的臭水溝裏溺死。”
“胡、胡說八、八道!”許錦書一聽,手指攥緊,不緊張是假的。
但她努力讓自己盡量別顯得太緊張反而引人懷疑,“嬤嬤,你、你別被她騙、騙了……”
她臉還腫著,唇也跟香腸一樣,說話艱難,口齒不清。
錦洛不搭理她,對雲嬤嬤道:“嬤嬤見我有蒼龍血脈,心裏有疑問,那不如今日我們就把這疑問弄清楚。”
說完朝許錦書走去,“許大小姐最清楚了,就請她為我們講講吧。”
許錦書驚慌,“嬤嬤,她、她又要來害我,她、她為了害我,編、編那些話來騙你的!”
“話能編,蒼龍血脈能編嗎?”錦洛不疾不徐問。
就在錦洛快要走到許錦書那兒時,雲嬤嬤身子一橫,擋在了錦洛麵前。
雖然錦洛剛剛有蒼龍血脈沒錯,可她也無法相信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大小姐會是假的。
那不隻是她親手撫養長大的,還是她親眼看著她出生的。
她親眼看著許錦書從她主子錦瀾肚子裏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有錯?
況且,麵前這惡女詭計多端,說不定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蒼龍血脈,是這惡女使了什麼特殊手段,來糊弄人的。
雲嬤嬤雖然這麼想,可那麼實實在在的血龍擺在眼前,她還是更多的相信那是真的。
可她更加相信自家大小姐是自己親眼看著出生、長大的,更不可能不是真的!
所以,雲嬤嬤是怎麼都不可能讓錦洛靠近許錦書、有機會傷害許錦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