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你耍了孤這麼久,害孤抓不到那妖女,是孤要跟你算賬,而非你!”
話落,立即命令弓箭手,“放箭!”
然而,弓箭手還來不及拉動弓弦,錦洛先是一把藥粉猛地揚去。
藥粉隨風,頃刻飄到對麵,啪啪啪啪……弓箭手倒了一地。
緊接著,弓箭手後方的士兵也一個個倒下。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太子身邊的人就全軍覆滅都躺在了地上。
唯有太子功力比較好,仍撐著,搖搖欲墜地坐在馬背上。
他看著風向,又看著倒了一地的人,猛然反應過來,“你遛了我們幾圈,最終選在這裏停下來等我們,不但給那妖女爭取逃走的機會,還把我們都集在一起,又在風尾,方便你一把毒藥就能隨風飄來把我們都毒倒!”
“太子倒是不全傻,可惜反應太慢了。”
太子的人太多,不集在一起,藥粉根本不夠用。
見錦洛從樹上下來,朝自己一步步靠近,而自己的人都躺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太子當機立斷,打馬就往林子草木稀疏的方向跑。
錦洛見他跑,嗤的一聲冷笑。
她也不急,在太子跑出一段距離,以為她追不上他,大大鬆了口氣時,她驟然提氣縱身,落在了太子背後的馬背上。
太子猛然覺得後方馬背上一沉,一個回頭,就對上了錦洛放大的臉,嚇得半死,剛剛才鬆下那口氣,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都沒想,手肘立即往後撞,“惡女,滾下去!”
但那手肘還沒撞到錦洛,錦洛一把銀針先紮在了他肩膀上。
太子慘叫一聲,整隻手臂都僵了,五指撐開,韁繩從他手中脫落。
太子另隻手立即抓向肩膀,要將肩膀上的銀針拔掉。
但此時,錦洛另一把銀針,朝後猛地紮在馬屁股上。
馬嘶鳴一聲,發癲一般朝前狂奔而去。
太子哪還顧得上拔掉肩膀上的銀針,趕緊胡亂地抓著馬韁繩。
可馬韁繩被錦洛的腳一勾,就被錦洛拿了去。
太子胡亂抓不到韁繩,人就要在馬背上被顛落,趕緊胡亂扯著馬鬃毛。
他急得大吼:“惡女,快讓馬停下!你想死,孤不陪你!”
太子吼完,眼神慌亂中往後斜視,卻發現錦洛坐在他後麵馬背上,身體並不挨著他,手裏抓著韁繩,無論馬怎麼顛,她都坐得穩穩的。
所以,根本不是她想死,是她想讓他死!
太子氣極,也慌極,“惡女!”
後麵要繼續威脅的話還沒出口,錦洛拔出馬屁股銀針,又一把紮了進去。
馬更加狂奔起來,錦洛道:“叫聲爺爺,我就讓馬停下來。”
迎麵而來的樹枝,“啪啪啪”抽在太子臉上,太子根本來不及躲,趕緊伏下,死死趴在馬背上,怒吼:“放肆,孤是太子,你竟敢讓孤叫你爺爺!”
“不叫爺爺,那就下去叫你祖宗吧。”錦洛語氣極淡說完,韁繩一拉,狂奔的馬偏了一下身子,太子被甩得斜掛在了馬肚子上。
這要是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被馬踩死。
“拉孤上去!快拉孤上去!!”太子急吼,就要掛不住身體了。
錦洛擒住他後背衣裳。
但不往上提。
太子知她何意,忍了又忍,內心掙紮了又掙紮,終是覺得性命比尊嚴比骨氣重要,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磨著牙,道:“爺爺。”
“聽不清。”
“爺爺!”
錦洛冷嗤,一把將他提了上去。
太子回歸馬背上,劫後餘生般,大大喘了口氣。
然他那口氣還沒喘完,錦洛猛地拉住韁繩,狂奔的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太子直接被掀下了馬背,往滿是亂石的斜坡翻滾而下。
待馬立好,錦洛坐在馬背上,望著下方還沒滾到底的太子,滿眼冷光,“你讓我兒子病情發作疼痛難忍,還傷了沈魅,這就是你應得的。”
錦洛說完,翻身下馬,拔下馬屁股上的銀針,撫了撫馬身,道歉道:“紮了你那麼多針,實在對不起,好在能間接給你疏通經絡,不算全無益處。”
話落,驟見有蒙住口鼻,著鱗片鎧甲的人,從四麵八方湧出,朝她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