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她幾乎裸露著背部,都沒想要第一時間拿件袍子包住自己,就對冥宵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殺了那孩子和那妖女!無論用什麼方法,師父你今日一定要把他們給我殺了!!”
冥宵想到那孩子剛剛爆發出來的驚人力量和速度,道:“你放心,為師一定會想辦法盡量將他們除之!”
許錦書咬牙,一字一句:“我不要盡量!”
她靠近冥宵,壓低聲音,一臉陰毒,“師父若今日能幫書兒將那孩子和那妖女除去,等書兒當上皇後,國師之位一定讓師父坐!”
冥宵聞言,眼神忍不住一喜。
那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不想做!
他立即道:“書兒放心,為師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許錦書這才滿意,讓人給她弄來一件披風,裹著,掩了臉回鎮國侯府去。
一回到鎮國侯府,許錦書就抱著雲嬤嬤哭,傷口也不去處理。
雲嬤嬤一聞到臭味,自然就尋著臭味往她背後看去。
這一看,當即又驚又怒,忙問許錦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弄成這樣。
許錦書就哭訴說,她不過是想幫太子抓拿那個欺辱太子的妖女,就被錦洛聯合那妖女給拖著在地上磨行,還把她扔進豬棚裏。
雲嬤嬤在許錦書毒解了之後,專程回了一趟錦陵——前鎮國侯錦瀾的陵墓,因而這段時間許錦書的許多騷操作,雲嬤嬤根本不知道。
她在把許錦書撫養長大之後,就去了錦陵,為錦瀾守墓。
前段時間許錦書去信,她得知許錦書受了委屈,才趕了回來。
而雲嬤嬤這次回錦陵,是去把錦瀾生前培養的五百名錦麟衛——這些年一直跟雲嬤嬤在守陵,調三百名回京都,保護許錦書。
雲嬤嬤怎麼都沒想到,她才把錦麟衛調回來,她的大小姐就又出事了。
許錦書清洗完畢、上完藥後,又重新換上了鬥篷、掩住臉,對雲嬤嬤說:“那個錦洛,是我爹和王氏背著我母親生的,是我母親的恥辱,又欺我辱我,我要親自帶著我母親留下的錦麟衛出城為我母親雪洗這個恥辱!”
之後無論雲嬤嬤怎麼顧忌她背後的傷、不讓她去。
她都執意出府,翻身上馬,帶著剛入京的錦麟衛,浩浩蕩蕩重新出城去。
冥宵在太子追出城後,也帶著剩下的黑衣人出了城。
隨後太子派人重新去調的兵馬也出城來。
幾方人馬在城外展開了搜查。
而太子一調動兵馬,蘇焲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與城外緊張的氛圍截然不同,蘇焲收到消息後,仍不緊不慢地批閱著公文。
等一紙公文批完,他才問:“那女人也趕出城去了?”
來稟報的影衛一愣,隨後才想到主子問的是府裏那位錦洛姑娘。
便點頭,“回主子,是的。”
蘇焲依然頭也沒抬,道:“派些人出去跟著,沒必要時,無需出手,若傷及……”頓了頓,本來要說傷及性命的,最後道:“若受傷,再出手相助。”
“是,主子。”
影衛領命退下。
蘇焲拿起另一份公文,翻開來看,仿佛剛剛的事情並未發生過,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沈魅帶錦小錄出城之後,就奔入了林中。
山高林密,她就不信太子能找到他們。
隻要她不死,再等到藥性一過、內力恢複,就算小錦兒找不到他們,她也能帶小錄回國師府。
可沈魅這般想,卻在奔入林中沒多久,就感覺到了錦小錄開始在發顫。
“小錄!”沈魅一急,趕緊停下來,看懷裏抱著的錦小錄。
錦小錄呼吸微重,額頭上泌出了汗,牙關微咬,顯然很痛苦。
“別管我魅姨,快跑,我強行讓你恢複的內力很快就要消失了,再不跑,我們就等不到娘親來救……救我們了!”錦小錄虛弱地說道。
沈魅隻得抱著他繼續往林子深處跑去。
最後在一處雜草叢中,沈魅徹底失去了力氣。
“小錄,你沒事吧?”沈魅癱在地上後,第一時間察看錦小錄的情況問。
她知道錦小錄是病發了。
錦小錄的病一直被錦洛控製得很好,隻有剛發病那段時間,錦洛還不知道如何處理,他才頻頻病發,但那段時間沈魅剛好不在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