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秋白商改掉往日陋習,靜心打坐養氣,有素銀霜在旁指導他,修為談不上突飛猛進,劍法倒是循序漸進不少,可還是達不到所謂預期,由於為了不讓微言等人知道練習那本沒有譜名的劍決,他們兩個幹脆搬到一個不起眼安靜又僻野之所,那裏就一座小草屋,裏裏外外倒也十分幹淨樸素,如果有人隔三差五路過,定然覺得他們則是兩口子。
勤奮了一段時間,秋白商被萬人寒將軍招回秋府慰問,進了府才知道是偉大傳譜的父親接自己回來一躺。
房間內,四周無人,唯有一對父子,外麵圍牆下三位重光城中的將軍皆在案行。
秋鬆鶴將莫約七寸大小的黃色寬圓長條物件從架子上拿了出來,遞給眼前的孩子。
秋白商接過黃條布件,打開一看,雙眼張得賊大,略微掃視一遍,然後像是怕自個看錯字或者說是看漏文字一樣重新瀏覽好幾次,他緩緩收攏展開長條字卷,眼睛略有呆狀,道:“這……這道密旨是真的嗎?”
秋鬆鶴不回話。
秋白商頗為著急,想是真的無疑,又道:“爹,你告訴太子了沒有。”
秋鬆鶴道:“沒有,這密旨上的事,我要你去辦,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好下手。”
秋白商有些不願意,隻說出“這這這”幾個字,似乎難為情。
秋鬆鶴歎口氣道:“如今隻有你最為可靠,進入春風妓院熟門熟路,對方對你的防範鬆弛,下手方便,這幾天我會向微言那邊拖延你們比試的時間,屆時你安心與素銀霜練劍,特別是那本劍決。”
秋白商陷入沉思。少頃,艱難鼓起勇氣道:“好,我去。”
秋鬆鶴?拍了拍聽話的兒子的肩膀,心中大喜,可又害怕出走任務失事故,眼神中很是舍不得,舍不得他去冒險。又說了幾句關心與鼓勵的話。
秋白商自從回家後,上來與師姐一塊分間居住的草屋就像換個人似是,除了吃拉便是練劍。
素銀霜看他前所未有的認真的勁,不由自主地提劍向他刺來。正在練劍的秋白商反應不慢,右手扙劍一掄,將對方的長劍擋開,力量?比之前精進不少,銀衣女子有了興趣,真元摧動,真氣逼出,一條棱梭劍氣,朝秋白商劍身射去。
秋白商提劍挑開,“嗡”得一聲長鳴?,挑開的劍氣直視穿爆數十根老竹子,劈裏啪啦,劈劈啪啪直響。他迎接長劍攻勢,錚錚幾聲,頭一次擋下素銀霜數十招。
素銀霜喜笑顏開道:“不錯,看來以後不叫你做呆子了。”
秋白商端起放在石桌上清水,一飲而盡。他抹一抹嘴巴,?不溫不火道:“今天,我玩個遊戲吧。”
素銀霜躍雀道:“好啊!好啊?!怎麼玩?”
秋白商運起真元,倏發一道劍氣,隻見那一道劍氣將落葉之地強行割開,吹動竹葉,劍氣過處形成了一條小塹溝,道:“以此線界,看誰先將對方的身後竹子青筍砍下。”
素銀霜道:“好啊,誰?砍下青筍,誰不用做菜,怎麼樣?”
秋白商道:“這注意不錯。”
銀衣疾動,劍仞劈向秋白商,素銀霜天賦方麵較高,這次用八成心思,一時間讓?剛剛略有小成的秋白商招架起來很吃力。好歹秋白商對此劍術熟能生巧,不過對方這次是提高真氣運作,每擋下一劍,震懾得握劍的手臂發麻。
秋白商暗暗吃驚?:“原來師姐的修為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他忍著握劍的手臂疼痛,挪步一閃,直攻素銀霜的腰部,刷刷數劍,速度不比對手差。
素銀霜?身子往後倒下避開攻擊,風姿優雅,金蓮疾動如風,踢向男人的握劍的手腕,不斷對方早就查覺,一個快速轉身,馭風而起,往後麵長在地上一根碩大毛絨絨的竹筍削去。感應過人的素銀霜一腳將他劍踢開,回劍疾攻,壓過所劃的防線,步步緊逼秋白商劍法淩亂,禿勢立現。素銀霜覺得他是吃了根基的小虧,愈發得意,一陣猛舍追打。
秋白商那裏受得住。素銀霜忽然發現他真氣難以維持,進便緩慢些。一劍而過,借機砍斷竹竿,秋白商驚愕失色,怕竹竿一倒,覆巢之下無完卵,右手趕緊抓住竹竿,左手挺劍右撇左擋,再沒有無法反擊。素銀霜嘴角抹過一印淺淺哂笑,不再朝他刺去,而是劍走偏鋒虛晃一招,直接砍斷他手上所擎的那一節竹竿,令其傾倒。
秋白商愕然不已,棄掉下節,用手迅速把住上節,同時還要麵對素銀霜的招式,一邊拆一邊退。
素銀霜連續借攻擊的空隙,砍了三四次他手上的竹竿,覺得還不過癮,右手劍強攻的瞬間,左手立馬抓住竹竿,不料對方反應過來,劍花流轉,直取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