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隻是路過,並沒有進來。
陸言啟盯著對麵的空椅子,目光微微閃爍。
兩分鍾後,桌底下傳來司凝的聲音,“進來了還是走了?”
“走了。”
司凝長長地鬆了口氣,從桌子下鑽了出來,她拍了拍胸脯,臉色有種做賊心虛的慌亂。
“你這麼怕他們?”
“你懂什麼。”司凝突然變得有些煩躁,她抓起桌上的菜倒進鍋裏,已經沒有心思坐在這裏吃飯了。
陸言啟和陸竟池兩人有仇,要是讓江瀾知道她陸言啟有關係,她都不敢想自己夾在中間有多為難。
既然能猜到後果,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劃清界限。
她心不在焉地想著,拿著筷子在鍋裏攪來攪去,剛倒下去的豆腐都被她攪碎了。
江瀾和陸竟池也在這條街上閑逛,很多吃的,她來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悠閑的逛街。
旁邊的男人抱著孩子,因為街上太熱鬧,醜醜竟也沒睡著,揮舞著小手,這裏也想抓,那裏也想去抓。
一路吃過去,半條街都還沒吃到,江瀾就已經飽了。
她遞給陸竟池一塊桂花糕,他咬了一口,甜的牙疼。
“好吃嗎?要不要再來一塊?”
“不了,你自己吃吧。”
江瀾扯了扯嘴角,將那塊桂花糕放在嘴裏,她也有點吃不下了。
這條街足足逛了四十多分鍾,才看到街道的盡頭,那邊竟然有表演。
她立即拉著陸竟池跑過去,這裏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擠了半
天才擠進去,原來是表演雜技的。
江瀾還是頭一次見這種表演,以前都隻在電視上看過。
他們居然真的會噴.火,還有胸口碎大石,表演魔術啥的,江瀾看連連稱奇。
“那個是真的石頭嗎?”
“應該是吧。”
觀眾此起彼伏的掌聲響起,醜醜也跟著拍手掌,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口水將衣領打濕一大片,也不知道在瞎樂什麼。
看完之後,他們又去小超市買了點東西,家裏是一點吃的都沒有了。
陸竟池把東西放在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然後帶著江瀾他們回去。
他最開始沒想在鳶尾山住,現在也隻能留在這裏。
逛了一下午回來,江瀾還精力旺盛,而陸竟池已經在癱瘓在沙發上了,他斜靠在沙發上,任由醜醜坐在他胸口爬來爬去。
江瀾看著他的狀態,感覺有種看到那些退休大爺的既視感,他已經開始擺爛了嗎?
她真的在陸竟池身上看不到任何一點鬥誌。
江瀾歎了口氣,走過去把醜醜抱起來,“他今天白天沒睡覺,這次看作息時間能不能調整過來。”
這小家夥作息跟他們反著來,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陸竟池偏著頭看了她一眼,“你晚上睡哪裏?”
江瀾愣了愣,這個問題把她問住了,她是該回去,還是該在這裏?
不過看他這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她好像睡哪裏都沒關係。
“我都行。”
陸竟池沉默了會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就上去吧。”
江瀾跟他去了臥室,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進去後就熟練的把醜醜放床上,給他泡奶粉,換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