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又想起一件事,她抓住陸竟池的胳膊,忐忑地看著他,“你身體沒事吧?”
陸竟池微微一怔,“為什麼這麼問?”
“那天陸言啟找我了。”
“他還敢找你。”他眼神冷了幾分。
江瀾將大致的事情告訴了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被陸言啟擺了一道。
陸竟池讚同的點頭,“你的確被他騙了。”
江瀾歎了口氣,“難怪那三件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
“他知道你和九尾狐的關係,又怎麼敢再對你輕易動手?三個無關緊要的條件,換一個公司,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劃算的買賣?”
“可我們合同都簽了,對不起,我把你給我的公司弄丟了。”
陸竟池沒有生氣,他淡淡地說,“沒關係,大部分資金都在你賬戶裏,身外之物而已,他喜歡就給他了。”
“你真的這麼想?”
“如果是幾年前,我或許會想辦法奪回來,但現在。”陸竟池搖了搖頭,“沒什麼意義了,爭來鬥去有什麼意思,光是給兒子換尿布就已經很累了。”
江瀾扯了扯嘴角,“你換過幾次?”
“那以後我來換。”
“這是你說的,我可不管了。”
陸竟池將她拉到懷裏,緊緊地抱著她,“好,這一年的時間辛苦了,以後我負責帶孩子,你負責養我們。”
江瀾再次聽到了他的心跳聲,確定他還活著,好端端的在自己麵前。
這麼久
以來心中的空缺,也終於被他的氣息填滿了,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踏實的感覺了。
她聽著男人的心跳聲,反手抱住他,“你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你不要聽陸言啟胡說八道,他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那你為什麼之前對我那麼冷漠?”
“我怕柳延浩對你不利。”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兩人膩歪地抱在一塊,旁邊醜醜坐在沙發上,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他阿巴阿巴地叫喚著,笨拙地爬過去,扒了扒兩人的衣服,沒擠進去,但他並不氣餒,一邊叫著粑粑一邊往縫隙裏鑽。
喊了好幾聲,江瀾忽然推開陸竟池,“你聽到了嗎?”
被推開的陸竟池捂著胸口,咳了兩聲,神色一言難盡地看了眼醜醜,“聽到了。”
江瀾把醜醜抱起來,放到他身上,“他現在隻會叫粑粑,沒聽到叫過媽媽。”
“可能爸爸叫起來比較順口?”
江瀾沉吟著,“不都是一個發音嗎?”
陸竟池也沉默了會兒,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試探性地問,“有沒有可能,是你經常和他念叨爸爸?”
江瀾身形一僵,表情有點不自然,矢口否認,“當然不可能!”
陸竟池一眼看穿她的表情,不禁失笑,“那可能是他感應到自己媽媽天天想爸爸,所以就學會了喊爸爸。”
江瀾這次沒有反駁他,就因為當初嘴硬,變成如今的局麵。
所以話到嘴邊她咽了下去。
陸
竟池說,“沒關係,現在我每天教他喊媽媽,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叫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