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走了!怎麼走了,他去那了??”
蓋卓一等七人圍著莫老紛紛質問起來,莫老一行人歸來後,卻惟獨不見林軒蹤影,原來林軒再上拜過墳後,就獨自一人離去,將人教大小事務暫時全部交給了莫老以及七位長老自行處置。
這讓蓋卓一等人不由麵麵相似,莫老卻是點頭道:“不錯,他說他要踏入神王,需要一些時間和經曆,故此要一個人走走,我等也要抓緊時間,省的等他回來,被他甩在屁股後麵。”
“聖子可曾說過何時歸來?”
武元圖向莫老詢問道,莫老卻是搖頭道:“不曾言明,但時間也絕不會短,不然他也無需獨自離開。”
林軒從人教離去,此事並未在重元之門中傳開,而是以林軒閉關修煉準備突破神王之言傳出,並且為了讓門中弟子相信,莫老以及蓋卓一等人將後山的一座雪山封禁,劃為禁地,嚴謹門中弟子進入。
時間一天天過去,林軒去哪了?世人無人得知,隻是在東方夏朝邊境外的一座小小的村莊裏,卻是來了一位身材矮小的鐵匠,說是鐵匠,村裏人都不怎麼相信,和別的鐵匠相比,他瘦弱矮小,看樣子似乎連打鐵的百斤錘都拿不動。
不過等過了一段時間後,村裏人也就慢慢接納了他,沒事把村裏的破鍋爛鐵送過去修補修補,這位鐵匠也不怎麼要錢,一般都是隨便給點,有時候不給他也不要,慢慢和村裏人也就熟絡了起來。
“碰、碰、碰。”
一聲聲捶打聲,在這座小鋪子裏響起,紅火的木炭燒的旺盛,一口少的紅火的鋤頭從中提了出來,放在鐵砧上被錘頭一頓猛砸,不多時原本已經破口的鋤頭就煥然一新,隨手將其仍在一旁水池裏。
“茲!!”
一股青煙升騰,再被拿出,看著嶄新的鋤頭,林軒將鋤頭放在一邊,林軒目光看著夕陽漫漫而落,赤紅的光芒在大地上灑落著最後的餘光,露出看似猥瑣卻是透出樸實的笑容來。
“王叔,這是我爹爹打獵,獵來的鹿肉,我爹爹說上次你幫他修矛沒給錢,這口鹿肉給你!”
一個顯得肥壯的孩子提著一隻鹿腿走了過來,將手中鹿腿遞給林軒,林軒臉上一笑,無奈那張臉實在透著股猥瑣的摸樣,讓眼前這個孩子不由皺起眉頭,將鹿腿接過手,點點頭笑道:“好嘞,謝謝你爹拉。”
林軒說罷,將鹿肉放在一旁,休息了一會功夫後,就繼續走到火爐前,將一塊鐵胚扔進火中,開始反複敲打起來,看似笨重的鐵錘,在林軒一次次敲打中,卻是猶如奏樂一樣令人沉醉。
那送鹿肉的孩子見此,幹脆也不走了,坐在一旁聽著林軒的錘聲,沒多久就睡了過去,對此林軒眉頭一挑,也沒有再多去理會,手中輕輕敲著鐵胚,將一口精致的小鍋給敲打了出來。
春去秋來,時間說快也快,不過轉眼之間一年時間匆匆而過,眼看轉眼便要冬至,村裏的人紛紛掛上門條對聯,換上新衣,村裏上下透出股喜氣,一個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在村裏四處奔跑玩耍熱鬧的很。
“王兄弟,這一年都麻煩你拉,今晚來我家喝酒得了,也嚐嚐你嫂子的手藝。”
張大元走進鋪子,向林軒笑著說道,這一年間,村裏的鐵器幾乎全被林軒換了一個遍,說來也怪,凡是被這位王兄弟重新修補過的鐵器,用了一年了,也從未壞過,就連最吃力的鋤頭,也依舊嶄新的很。
村裏人直誇這位王師傅手藝好,憑這份手藝,就算是進了成都裏麵,也不難發家致富,村裏也沒少給他相親,隻不過他性子也怪,幾門不錯的親事都被推了,到現在這間鋪子裏,也就他一人,眼看過年了,這還冷冷清清。
“嗬嗬,行啊。”
林軒點點頭,隨手將一口老酒喝下,向張大元聊了幾句,就轉過身繼續打鐵,這一年來因為村裏的鐵器變得越來越好,村裏現在已經很少有殘破的鐵器需要拿到林軒這裏來修補。
可林軒卻每天都沒有閑著,一件件鍋鏟鋤斧被林軒隨手放在一旁,也不見林軒打理過,但卻是在陽光中閃爍著一種說不出的靈動勁。
張大元不懂這個,他就是個獵戶,林軒上次幫他把一柄長刀修補過後,那刀簡直變了樣一樣,削鐵如泥都是等閑,憑著這柄刀,他可幾次在山裏的猛獸口中僥幸逃生,成了附近百裏方圓最為有名的老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