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臉色紅潤不顯半分病色,精神氣態和之前相比已經不同而語,齊東陽見此不禁連聲驚道:“王兄好手段,這般重的傷如今就已經全部恢複。”
林軒來的時候可是偽裝成受了重創的摸樣,就算是齊家請來了名醫都隻能囑咐林軒慢慢靜養,如今這才多久林軒就已經全部恢複,這讓一旁齊景濤都忍不住點頭讚道:“王公子當真好手段,不愧是銀月宗核心弟子,失敬失敬了。”
“不敢,雕蟲小技而已,讓伯父見笑了,快請進。”
齊景濤此人雖然看似年老,但林軒看來此人絕非等閑,說話間不卑不亢,語氣中更是不透一絲情緒,免得被此人看穿馬腳。
齊景濤和齊東陽兩人走進別院,隻見別院中已經是一片狼藉,而一旁林軒卻對此絲毫都不在乎,反正不是自家的東西,壞了就壞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齊景濤不由暗暗點頭,畢竟是銀月宗弟子,對於這些俗物根本就看不上眼。
三人坐在屋中,一旁春桃連忙倒茶伺候著,齊景濤目光打量了一番林軒後,向林軒笑道:“昨日聽聞王公子原來是銀月宗的核心弟子,老朽本該馬上前來拜見一番,奈何老朽這身子骨,咳咳咳!”
齊景濤說罷就不禁咳起來,齊東陽見此連忙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來給齊景濤服下,林軒目光一閃,眉心處飛速閃爍過一道灰芒,灰芒瞬間掃過齊景濤全身,隻見齊景濤全身散發著濃濃的死氣,比自己上次所見更濃重了一分。
若是受了重傷,得了疾病,天下有的是靈材寶藥可以治愈,但齊景濤這已經是油盡燈枯,除非是那種逆天神藥否則沒人能夠為其救命。
當然,除了逆天神藥外隻怕沒人能夠救齊景濤的命,生老病死乃是人之輪回,就算是域主,乃是是神王也有這樣的一天,誰也無法阻擋。
“嗬嗬,讓王公子看笑話了。”
齊景濤服下藥物後勉強止住咳嗽,向著林軒露出苦笑,林軒聞言不禁搖頭道:“伯父嚴重了,伯父身體重要,還是應當多多休息才是。”
齊景濤喝下一杯茶水,目光掃了眼一旁的春桃後,春桃連忙低頭轉身離開,畢竟在齊家這麼多年了,春桃若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隻怕早就被打死了。
“王公子,我聽東陽說,你煉器之法極其了得,地品九階脈器信手拈來,老朽倒是有一事不明,還想請王公子賜教。”
林軒聞言臉色古井無波,心中卻是一沉,知道這是齊景濤要對自己的來曆進行試探了,不過林軒和莫老早早就已經商議出了說辭,林軒也就不慌不忙點了點頭向齊景濤道:
“我和東陽兄也是莫逆之交,伯父有什麼話盡管問便是了。”
林軒語氣中平淡不帶波動,讓齊景濤心中不由暗暗驚訝林軒的城府,這種平淡無波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看似簡單,但事實上越是簡單的東西有時候也是讓人摸不出深淺。
“此人年紀和東陽相差不大,但心性城府卻已經如此老道,可惜若是東陽有此人三分之一的本事和耐心我也可以放心撒手離去了。”
齊景濤心中暗暗搖頭,隨後向林軒一笑道:“王公子既然是銀月宗的核心弟子,為何會癡迷煉器這等旁道小術?”
林軒聞言卻是端起手中茶杯,向齊景濤道:“伯父且看,這茶清淡香甜,乃是極好的清茶,可要想將此茶的味道發揮到如此淋漓盡致的程度,還要看著茶具的好壞。”
林軒一個簡單的比喻,就將脈器和人之間的關係比喻出來,讓齊景濤不禁眼睛一亮笑道:“說的極是,看來王公子不僅僅是喜歡煉器,更是一個懂得煉器之人。”
齊景濤說罷,不禁長歎口氣道:“哎!可惜,我齊家曾經也是煉器世家,出過幾位煉器高手,如今卻是斷了傳承,不然一定將我們齊家的煉器之法贈給王公子。”
齊景濤說完,目光不禁悄然掃了一眼林軒,隻見林軒臉上依舊不顯風水,讓人無法看清林軒心中所想,見此齊景濤繼續道:“不過我齊家前輩曾經將一部分傳承埋入地下,若是能夠打開了話,那些失去的傳承未必不能重現啊。”
“地下!”
林軒臉上故作喜色,連忙道:“伯父的意思是如今地方已經找到,卻是無法打開不成?”
林軒一語抓住其中重點,齊景濤既然說無法打開,那就必然已經嚐試過了,不然就不會如此之說,林軒此話一出,連一旁的齊東陽都坐不住了,不禁驚呼道:“父親,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齊景濤聞言不禁深深點了點頭,“不錯,傳聞是真的,可想要進入其中,找到先祖門失落的寶物,卻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