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正德帝有意問了一句,他不能讓鳳池知道,這是他所為。
“父皇!”鳳池扯了一下嘴角,“這狩獵都是由柳翰林安排的吧,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他的語氣是冰冷的,極低極沉。
讓正德帝都僵了一下。
他是想演一下,把自己摘出去。
可卻忽略了柳涵逸。
這一切的確是柳涵逸所為。
甚至為了給柳涵逸造勢,把一切都交給了他來安排。
隻為了,讓百官承認柳涵逸的能力。
當然,正德帝也是最信任柳涵逸了。
本來是想著計劃成功,他再給柳涵逸的身份提一提的,剩下的都是他的人,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的確,如此廢物,竟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正德帝也不能多說什麼,臉色有些泛白,狠狠握了拳頭,他隻希望,計劃能成功一半。
就算不能弄死蘇千月和蘇奕恒,也把那些與他作對,一心維護太子,一心維護蘇睿銘的官員解決掉。
那樣,他之後要做什麼,都會容易些。
不會被這些人處處牽製。
他是一國之君,權利卻被架空了大半。
這才讓他做出了這樣瘋狂的舉動。
蘇千月麵上滿是擔心:“好在太子殿下趕了過來,要是陛下出事,柳翰林死一萬次都難以平民憤。”
她倒是一副關心皇帝的樣子。
似乎他們之間沒有半點嫌隙。
正德帝不喜她,看到她這張臉,就想到了蘇夫人做過的事。
成了他的心魔。
“朕沒
事,柳翰林罪不至死,蘇太師一向主張仁義行事,蘇姑娘戾氣太重了。”正德帝把不喜都寫在了臉上,說話也很重,沒有留情。
這小丫頭命是真大,讓他很氣惱。
“父皇,與兒臣相比,千月已經非常仁慈,她是醫者,更是救人無數!”鳳池不喜歡聽任何指責蘇千月的話,直接懟了回去。
正德帝一張臉本就蒼白,此時更是氣得一片鐵青。
他也明白,自己說話不夠嚴謹。
鳳池是馬上王爺,他征戰多年,殺敵無數。
死在他手裏的敵軍不計其數。
一將成名萬骨枯!
他背的人命更多,手上沾染的鮮血更多。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大秦,護衛大秦百姓。
沒有錯。
隻有功績。
“池兒此話有理,是朕狹隘了!”正德帝險些被氣到吐血,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如此重情重義,為了一個女子如此頂撞他。
偏偏,這個兒子翅膀硬了,他根本無法控製。
“外麵有些亂,這裏的猛獸數量太大,這上百官員,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蘇千月又搖頭歎息了一聲,“狩獵場經營的不錯。”
這裏麵嘲諷之意太明顯。
正德帝冷冷看了她一眼,難掩殺意。
“陛下這次的狩獵,是獵的百官吧。”蘇千月完全不在意他的冷臉和威壓,雖然心頭也有些緊,卻還是說了出來,“如此大換血,倒是幹淨利落。”
“放肆!”正德帝一下子就火了,“胡說八道!來人…
…”
門被打開,幾十個禦林軍快速衝進來,在房間四周站立,圍了一圈。
最後走進來的,是一身鎧甲的鳳崇:“讓父皇受驚了,兒臣罪該萬死。”
“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拿下!”正德帝真的被氣壞了,他是真的怕與鳳池離心,一心演戲,卻被蘇千月一句話點破。
當然會惱羞成怒。
顧不得鳳池還在。
鳳崇看了看正德帝:“陛下,太子妃犯了何錯?她與皇兄一路救人,兒臣不知該以何罪名將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