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逸是文官,本也瘦弱。
看著鳳池將蘇千月帶走,眼底閃過一抹涼意。
不過很快就壓住了情緒,一臉溫潤,笑得如沐春風。
不少文官上前來與他打招呼,也算是一種巴結。
蘇睿銘的門生都離的遠遠的,他們是看不慣柳涵逸的,畢竟他之前是皇後的人,後來是四皇子鳳澤的人,現在竟然又成了皇上麵前的紅人。
可見此人手段高明。
“蘇太師,”柳涵逸直接湊到了蘇睿銘身旁。
明麵上,蘇睿銘身邊隻有一個家仆。
似乎半點防備沒有。
這也讓柳涵逸很放心。
“柳翰林!”蘇睿銘一向隨和,對著年輕後輩,從來不會擺譜拿喬,不過,對柳涵逸,他很反感。
因為柳涵逸針對蘇千月。
此時語氣疏離的很。
那樣子,就像在說,離老子遠點。
看著他如此,柳涵逸笑了一下,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說道:“要是千月願意求我,我還是能放過你們一家人的!”
“好大的口氣!”蘇睿銘的麵色一沉,染了寒霜一般,“誰給你的底氣!”
“自然是陛下!”柳涵逸覺得蘇千月定不會把那日之事告訴蘇家人。
所以,他不必忌憚什麼。
蘇睿銘麵色倒是沒那麼冷漠了。
到底年輕,這柳涵逸根本沉不住氣。
這是在他麵前耀武揚威起來了。
一下子就讓人摸清了深淺。
如此,還真不必當作勁敵。
柳涵逸在蘇千月手上吃了大虧,卻讓他更惦記她了。
如此女子,
才配與他比肩。
如此女子,才更有趣。
比皇城那些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好很多。
見蘇睿銘不接話,柳涵逸自顧自的說道:“蘇太師可以勸勸千月,畢竟蘇家上下的命都係在她手上了。”
赤果果的威脅。
是真的不把蘇睿銘放在眼裏。
因為他知道,正德帝容不下蘇家了。
叛國通敵之罪,比在這狩獵場被解決掉還可怕。
悄悄解決掉,隻是喪命,卻不會落罪。
正德帝這一手,則是想讓蘇家徹底的消失。
“本官的女兒絕對不會向你這種渣滓低頭。”蘇睿銘沒好氣的甩下一句話,向一旁走去。
柳涵逸正要上前,鳳朝陽卻走了過來。
她在宮中可是嬌養大的,野蠻慣了,此時直拉攔到了柳涵逸麵前:“好狗不擋道!給本公主讓路!”
“表妹!”柳涵逸低垂了眉眼,眼底帶了一抹不屑。
自小,他就覺得這位公主嬌生慣養,花瓶一個。
完全不在放在眼裏。
“哦,原來是柳表哥啊!”鳳朝陽這時才笑了一下,“本宮都快記不得有你這個表哥了!”
其實鳳朝陽是德妃所出,與柳涵逸是沒什麼關係的。
皇後為尊,都得認下柳家這門親戚。
“朝陽公主貴人多忘事,正常。”柳涵逸也不生氣,應了一句,“不過,朝陽公主擅騎射,竟然不去狩獵嗎?”
他不喜鳳朝陽。
想著這一次也一並弄死算了。
看著鳳朝陽那眼高於頂的樣子,他就不爽。
“駙馬在哪裏
,本宮就去哪裏!”鳳朝陽說的理直氣壯。
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她多麼在意蘇奕恒這個駙馬。
當時還傳出了那樣的醜聞。
帝王氣急之下要殺人,是這位公主尋死覓活求得的婚姻。
好在駙馬也沒有辜負她。
柳涵逸心下嗤之以鼻,麵上不顯:“怎麼沒見蘇姑娘?”
“我皇嫂自然與我皇兄在一起!”鳳朝陽一臉的警惕,“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